镁光灯下,合作方以英文宣布结果。
祁棠上前握手,笑意不达眼底,合作方脸上的细纹仿佛放大后变得一清二楚,但道贺的声音却微微模糊。
祁氏的高层笑着鼓掌,安氏虽然脸上不太好看,但依然彬彬有礼地送上祝贺。
祁棠置身于交易现场,有那么瞬间觉得周身的一切像是梦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梦醒,会收到宴任亡故的消息。
眸光流转,祁棠看向安氏的团队,曾经属于祁氏的团队改名换姓,他们面有愧色,眼神稍稍躲闪。
熟悉的气息涌上鼻尖,如同一种环抱,宴任站在他的身后,低语的嗓音仿佛钻入祁棠的颈侧动脉。
“不用看了。”宴任道,“他们会一直跟在你身边。”
祁棠知道宴任在说什么,宴任说的是现在的团队,被宴任从海外找来的团队——而这时候,宴任以为他并不知道。
他会在贵宾休息室内知道,在今天,在一两个小时内。
对祁棠而言,他在几年前就知道了这件事。
祁棠的目光随着身体偏转,他平静地转向宴任,浅淡的笑意印入眼底,他看到宴任从容而专注的神情。
太过邃深、沉缓,瞳孔宛如无光。周遭的喧声被散成安静,即便正处在公众场合,祁棠一刹那间竟然觉得宴任像是要吻他。
温热的感受自血流漫到体表,混含着紧张的复杂情绪逼迫祁棠移开视线。心脏叩击肋骨,响动惊起颈边的紧绷,时隔久远又难以受控的悸动在胸腔里,像是关不住的鸟雀扇动翅膀,或者撞死的小鹿跳动复活。
祁棠久居祁氏高位,历经风雨,在婚姻上也已经踏过七年。
不再有初次时赤身相见的羞赧,年轻时烫得惊人的刺激,亲密也归于纵容,变成慢条斯理又规律如常的享受。
但现在,血液的温度溢到眼睫之下,天生的矜冷贵气像是冰川融化。
眼前这个高大笔挺的男人无处不在,相隔的距离似乎太近了,引发他呼吸的错乱。唇瓣微微发麻,仿佛感应到了驳杂的嗡鸣心绪。
祁棠逃避一样平淡转身,蜷起的指尖抑住细腻发冷的震颤。
余光里,宴任仍是盯着他,像是用目光在他的颈后吻弄只他一人可享的腺体、配偶,还有那些呼之欲出又咬入犬齿的情感——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应该
海外的合作方把会议定为视频会议,因为祁棠和宴任在合同签订后抽不出时间立刻飞往国,合作方的总部老总也暂时没有时间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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