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格挡起来的私人空间内,玻璃墙状如流淌的水幕,侍者从外经过的身影被模糊些微。
形似直刀的餐刀锋利下切,鳕鱼微收的鲜嫩外层下,是柔软而汁水丰甜的细肉,沾上花色的酸果酱料,有种微弱刺激的极佳口感。
光影偏黯,自上而下的暖色挲过宴任挺直的鼻梁,祁棠在宴任抬头的时候望入宴任眼底,其间毫无阻隔,像是垂落的光都变得透明。
宴氏、祁氏,没有在第一时间对沸腾起来的舆论进行回应。
陈志强和狗仔们选了四张照片,一张是床角,另外两张在圆桌边——宴任提前准备的圆桌让他有机会和祁棠拍下接吻,只是非常隐晦。
他撑在桌面,右手伸向窗后的遮挡,只能确定地揣测他捏住了“情人”的下巴。宴任的臂膀线条坚实,颈侧抻长的肌理悍厉,如果不是绯闻照,可以说隐约都拍出了强势的色感意味。
最后一张是他们从帕涅斯进入酒店的背影,这张照片有人揣测是祁棠,但祁棠才在国内活动的消息尚算确凿,所以这个推论很快就被覆盖过去。
祁棠在下午见了另一个团队,从数据和成就来看,这个团队似乎有些微的优势胜过祁棠未来的团队。
“你偏向前一个?”结束会面后祁棠问道。
宴任滞了一下,微不可见地稍一颔首。
“为什么?”
“……他们和集团在几年前做过接洽。”
宴任没有继续解释,但祁棠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将祁氏拖入深渊,后卷款逃逸,能够被抓到的高层都只算替罪羔羊。
再度让与相关的团队和祁氏接洽,宴任并不放心。
“我知道了。”祁棠点头。
宴任深深看过祁棠一眼,似乎对他现在的态度不太确定。抗拒和独立变成常态,偶有的一点软化迹象都让宴任不敢置信。
晚上没有出去吃,祁棠有心想回去翻翻舆论。宴任对八卦放任发展的轻松感实在自然,祁棠按耐的好奇就似乎显得格外幼稚。
到家后祁棠看到陈志强已经排布好了的晚餐,稍微环视一圈,别墅内被简单打理过一遍,但清洁的人员已经离开。
饭后祁棠冲了个澡,等宴任进了浴室就坐在床边点开娱乐新闻。
隐约的紧张跳入指节,加载的过程中,各色评论似乎一齐顺记忆涌来。
但没有,热点最高的地方挂着宴任网上动态的截图。
祁棠点开来看。
发动态的是安子然,对她的西幻电影介绍推荐,热烈邀请,接在概述剧情后的是一大串点映艾特和可爱表情。
祁棠对网上动态非常不感兴趣,宴任自婚后被祁棠的态度影响,在网上也变得三缄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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