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第一次一起起床,像这样悠闲的早晨即便不多但也存在过。
更多的时候他们都很忙碌,但仓促的时间里宴任也见过祁棠动作迅速且有条不紊地更换衣物,或者困意尚未完全退去前微弱拖沓的动作。
各有不同,但相差又不大。
宴任的视线有如锋锐聚焦,他把完全属于自己的另一半桎梏在身下,祁棠没有反抗,甚至有种懒怠的纵容——
心跳叩击前胸的肋骨,继而是颈侧的血流、微微发热的喉管,敲击到颌边、耳鼓,在眼底酝酿起热意真切的寂静风暴。
后脑似乎被微弱的冷意纠缠拉扯,以至于细微的晕眩在感知中四处游戈。
但宴任非常清醒,这种清醒染上心跳,变成压抑的蠢蠢欲动。
他深吸了口气,低下头,极其克制地在祁棠唇边温存地吻了一下。
“起来了。”宴任对门外的顾凝道,“我跟祁棠一会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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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凝笑眯眯地要给祁棠盛粥,宴任伸手要碗,“我给祁棠装就行。”
“用得着你?小棠多久才肯来这边住一次。”
祁棠看他们母子含笑地对峙片刻,中场打断地说道,“来这边住爸妈都不太方便,妈今天早晨本来有事的吧?”
“想跟你一起吃早饭。”顾凝舀完就坐下来,让宴任自己给自己舀,“谁知道你们起这么晚……”
祁棠的笑意不变,但偏头看了宴任一眼,虽然没什么情绪在眼神中传递,但宴任还是异常敏感地解释起来,“是我掐了祁棠的闹钟。”
顾凝看向自己的儿子。
“祁棠这几天都太忙了,就想让他休息一下。”宴任转移话题问道,“爸呢?”
顾凝抬腕指了指自己的腕表,“十一点了,小宴,老头子上班去了,不然在家里等着你吗?”
宴任恍若未闻地喝了口粥。
“今天有什么安排?”顾凝的视线从儿子身上收回来,又满脸温和笑意地看着祁棠,“反正都晚了今天干脆直接不去了吧?”
“嗯。”祁棠点头,“我等一下联系洪秘书去找个人,妈有什么安排?”
“没有。”顾凝道,“我和老头子下午去医院看你爸爸,跟阿颜讲过了,你要是要一起去可以和我说一声。”
“好,要是时间一致我就跟妈说。”
顾凝的笑容亮丽,看着祁棠似乎心情非常之好,“小棠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回来。”抢在祁棠开口前宴任就打断道,“一吃饭你又要留祁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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