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猛地扭头看向宴任。
他是从结婚七年后逆流重生,对宴任这样极端小心谨慎的态度已经很陌生了。他的Ala在婚后赎罪一样变得谨小慎微,像是很害怕一不小心就会触动到祁棠脆弱的神经。
接触到祁棠的目光,宴任乍然间停住了后面的话,像是脑内突然空白,或者斟酌着无法把后面的话语坦白。
“宴任。”
“嗯。”
“没关系。”祁棠看着宴任,在这张俊美深邃的脸上看到了无可逃匿的踌躇、不确切的不安,“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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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项目在麦斯坦做了很久,差不多要做成的时候……”
“祁!”
祁棠被稍显陌生的声音打断话语,向小跑而来的人看去。
“妮丽女士!”祁棠肉眼可见地露出真挚笑容,“您是特地来见我?我刚才打听了听说您还在带学生忙……”
妮丽风风火火停在祁棠和宴任面前,“怎么不给我来个电话,优等生?你好不容易来学校一趟我能不来见你吗?这是你的丈夫吧,是宴,我没记错的话——”
“您好。”宴任礼仪态度都非常良好地问好道,“刚才祁棠正向我说起您,您是他非常重要的导师。”
“谢谢。”妮丽的眉眼弯了起来,时间在她的眼尾刻下深深浅浅的皱褶,“你和祁非常般配,很英俊。”
宴任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想来看看当时的半成品项目,是不是?”妮丽转向祁棠问道,在祁棠点头后才说,“校方卖掉了那个项目,是被拍卖出去的,我知道你也很舍不得……但是那时候祁氏需要,学校没有留下任何款项,这个你问一问就有记录的。”
祁棠愣了一下,“您当时没和我说——”
“是的,我认为在那时候你差不多知道了项目的结局,没必要再让你更难过了。”
祁棠的笑意稍微淡了些,但依然点点头,“嗯,我知道的,谢谢您。”
“被库勒家买走了,如果你需要去看我可以……”
“不用的,谢谢妮丽女士。”祁棠的嗓音偏淡,情绪都埋于平缓之中,很难追溯出波动的蛛丝马迹,“过去好几年了,只是问问而已。”
妮丽怔了一下,然后就安慰般笑了笑,“接下来去做什么?”
祁棠看了看时间,“再逛一逛就差不多和宴回去了,晚上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下次再说吧,最近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像你这样不用我费心的学生太少了,还有一群在等着我回去做指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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