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越来越糟,祁棠的睡眠时间一减再减,食欲跌入谷底,甚至吃了反而开始想吐。
无解的斡旋周而复始,“钱”变成祁棠日思夜想,困苦其间的字眼。
退学之后祁棠抽出一些时间去收拾东西,宴任听说祁棠回到星大,很快就去祁棠那里找他。
祁棠瘦了很多,兀自和色彩阻隔,陷入一片静谧的冷然灰泽。
“祁棠。”
祁棠转过身看着他,资料室里空无一人,这里南北通透,明媚的阳光向来被挡在窗帘外。不过即便如此,热度也缓缓泅来。
宴任脸上的淤青淡了很多,虽然不显眼,但也根本不容忽视。
“你的脸……?”
宴任怔了怔,才知道祁云昌没和祁棠说。
他这段时间其实也不是特别敢联系祁棠,总觉得祁棠知道了,因为厌恶所以完全不打算再见到他。
“发生了一点事。”宴任缓慢地摸了一下颌角。
为什么没告诉祁棠?是因为对他不满意吗?
可是如果祁棠不知道,祁棠又怎么会选择他?
可能是太绝望了,太走投无路了,从来不愿意向有追求自己意愿的Ala求助的祁棠,都忍不住松动地开了口,“你可以……帮我吗?”
只一霎那宴任就意识到,那是一个机会。
他还没作答,只是算不上弹指的停顿,祁棠就好像因为承受不了这种颜面的羞耻而移开视线,侧身道,“当我什……”
宴任一步上前,动作快得祁棠都反应不过来。
他揽过祁棠,捏紧他的下颌,虽然确知这一定会让祁棠倍感冒犯,但还是鬼迷心窍一样忍不住吻了他。
在梦里徘徊的唇瓣,这个每每只会在思绪里才能接近的人,终于被他撬开齿关。又因为祁棠太没经验,像是被撕伤了的蚌一样,被掠夺者一丝不落地彻底侵略一遍。
宴任紧盯着血色褪尽的祁棠,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本能让他开始兴奋,他不容逃脱地低语道,“那你可以嫁给我吗?”
这句话像是细到极致的针,把祁棠敏感的神经扎得剧痛。
“放手!”祁棠挣扎起来,慌乱从头到脚把他浇得湿透,“宴……”
宴任轻易把他压上柜橱,没给他任何挣脱的可能。因为祁棠的拒绝,这个强压而来的吻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丝缕的腥甜血意。
Ala刻在骨子里的求偶欲让他竭尽全力地将祁棠桎梏,完全无法顾及祁棠现在根本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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