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210,宴任抵达首都机场,落地就给祁棠拨过来。
“棠棠。”
祁棠适应了一下宴任的称呼。
叫他棠棠的一般就欧阳颜,祁云昌不会这么叫儿子,一般叫小棠。宴家的长辈也都是叫他小棠,只有宴任跟着欧阳颜一起这么叫他。
可能七年前祁棠对这个称呼会适应良好,但是七年过去后的祁棠再被宴任叫棠棠——他可能还是需要一段习惯时间。
“下飞机了?”
“还没。”宴任大概是站了起来,周遭变得有点嘈杂,“马上下来,晚上要不要过来吃饭?”
“听妈说最近家里都有客人,我要是不想去就12号再来祁宅看我。”
宴任低低笑了一声,嗓音隐约有些呢喃的、磨砂的深沉感,勾起模模糊糊,想要见他一面的冲动。
“那晚上我去找你。”宴任道,“爸说中午是几个合作方,必须要回去见一面。”
“嗯。”祁棠应了一声,“先忙,太晚了明天后天再来都一样。”
宴任似乎在电话另一端微微变化地沉默了一下,略感疑惑地问道,“你不会急着想见我吗?”
边看文件边打电话的祁棠无声放下笔,不好意思直接回答宴任的问题。
确实不急。
对宴任来说他们是即将新婚燕尔,对祁棠来说就是跟结了婚七年的另一半见面——
年前久居高位的祁总和宴总,一般都是早晨各忙各的,太忙就只能一起入睡,稍微好一些会一起吃晚饭。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倘使没有那些零碎的意外,已经固定的婚姻生活让彼此都没有任何不安。
“会想你。”祁棠没有正面回答,挑了个非常诚实的答案,“但你在忙,不要太赶了,年后的时间都是我们的。”
宴任的心情顿时阳光明媚起来。
虽然祁棠不急着见他,但宴任已经说了晚上会过来,祁棠也就等着他过来。
家里有客人,祁棠坐下之后就被祁云昌相互介绍着认识了一下。
祁棠的酒量不错,一开始为了祁氏他喝得不少。婚前婚后都伤了胃,再加上是和宴氏的独子结婚,也就没人敢在酒桌上劝他,几年后越喝越少,后来都不太沾。
宴任的讯息终止在八点多,他在酒局应酬。
快十一点了,好不容易把客人送走。欧阳颜搀着酒后不太讲道理的祁云昌上楼,他还不要管家扶,只跟欧阳颜左右晃悠地走。
祁玫端着水果上楼,边吃边问,“宴哥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刚回。”
“他来找你了吗哥?”
“没有,估计还没下桌。”
祁玫“噢”了一声,又上了几级台阶才惊讶道,“那宴哥下了桌要过来吗?”
“不知道,我等等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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