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倘使祁氏没有意外,祁棠就不可能结婚,祁棠不结婚也不会发现错得离谱,更不可能在重生后去修正这个无解的错误。
如果宴任没有犯过错,可能他们都不会有今天。
祁棠看着安子晔,模模糊糊好像有点印象,印象里安子晔似乎在他婚前还和他见了个面。
大抵是说祁棠随时都可以反悔,可以选择他,他一定不会再伤害到他——
从本质来说,Ala好像是有相似性的。
为了占有,他们可能会急不可待地用那些下作、不入流的手段去胁迫。等到把目标变成自己无法逃脱的另一半彻底占有,就会卸下全身上下的威胁,竭尽全力把所有都奉献出来。
那之间只是轻微的一点差异,但对这些Ala来说却好像是天壤之别。
“……如果我没用安氏和的手段来威胁到你,我有过可能吗?”
安子晔和宴任差不多高,祁棠因为和他隔了一段距离,所以视线只是很轻地抬起一点弧度,然后看进安子晔眼底。
那里深不可测又亟待破碎,哪怕安子晔控制着自己不要流露太多情绪,但脸色也显而易见地略微发白。
祁棠平心而论道,“我不知道。”顿了顿,祁棠又补了一句,“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重生的七年前,和重生后的七年前,安氏都是这样的。
“你还有什么要说吗?”祁棠低头看了一眼时间,面上的情绪疏淡,整个人的矜冷气度却更显得浑然天成。
安子晔向祁棠靠过去两步,却猛地收住了脚。
祁棠戴着保护环,应该能防住已经结有标记的父母发现,但防不住安子晔这种单身的、对自己又格外在意的年轻Ala。
“你和宴任标记了?”
祁棠微微诧异地看了安子晔一眼,那种冷淡的态度才细微碎裂一样,露出一角淋漓浅亮的讶然。
“嗯。”
大概也没什么好说,祁棠转身要走。安子晔没有拦他,贵宾室里的光色透亮,把祁棠的影子裁得利落修长。
安子晔坐回沙发上,手肘抵撑大腿,脊背微弯。他捂住脸,声线沙哑地低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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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祁玫飞一样冲进祁棠卧室,穿着柠檬黄的连衣短款皮裙,整个人都显得朝气蓬勃。
祁棠正对着镜子试穿,欧阳颜把祁棠衣柜里的衣服都拿了出来,挑挑拣拣很不满意的样子,“为什么颜色都这么单调?”
祁玫往祁棠床边一坐,“哥也不能穿花里胡哨的衣服吧?”
“你没见过男大学生什么穿着吗?”欧阳颜反驳道。
“那哥穿白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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