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筱:“……‘混’可还行。”
慕冬阳浅笑着问楼筱:“要一起吗?我买的那套汉服正好是双子装,你要愿意, 我可以再去买一套,不过这就算过年的红包啦。”
楼筱想了想, 觉得双子汉服比较有噱头, 于是点头答应:“好”
接着又把话题拉回来:“既然不是为了素材,那你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慕冬阳转移话题失败, 浅笑渐渐淡去,没忍住又叹了一声:“我……我今天遇到练席了,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 就是……”
楼筱:“你前男友。”
慕冬阳没想到楼筱还记得, 点头说:“对,前男友。”
楼筱蹙眉:“他纠缠你了?”
慕冬阳一愣,随后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就是碰巧遇见。”
楼筱循循善诱:“然后呢?”
“然后他……”慕冬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楼筱:“他变了好多。”
楼筱:“比如?”
慕冬阳:“变胆小了。”
楼筱:“……啊?”
慕冬阳对着楼筱,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仿佛这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他变胆小了。”
话匣子一开,慕冬阳便滔滔不绝起来:“他现在居然连光明正大看我都不敢,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想无视我,那样正合我意,可每次我视线扫过他的时候,都发现他在偷偷看我,一对上我的视线立马扭头,慌得跟什么似的,我从没见过他那个样子。”
慕冬阳习惯了练席近乎冷漠的温柔,一直都把他放在雪山之巅,觉得他高不可攀。
分手后,她不再仰望练席,所以练席依旧用那副模样出现在她面前挽留她,甚至为了跟她复合放低姿态哀求她时,她都能做到心如止水,因为即便是“哀求”,也需要底气和胆量,真正的卑微,应该是连哀求都不敢。
可她万万没想到,练席会在许久不见后,露出如此胆小的一面。
这可比他放低姿态的哀求要新奇多了。
慕冬阳说:“我稍微有点在意,但是……”
慕冬阳第三次叹息:“但是我和他都分手了,再去留意他,也太贱了。”
楼筱不明白:“你不就只是好奇吗?”
慕冬阳:“好奇也不行,我不该在他身上浪费任何精力!”
“你对自己的要求好高啊。”楼筱说:“而且你越纠结,不就越显的你在意他吗?”
慕冬阳哽住。
楼筱摸摸她的头:“放轻松,好奇就去观察,腻了自然就会把视线收回来,这才显得他无足轻重。”
慕冬阳提出一个糟糕的假设:“万一收不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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