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怎么了?
她刚刚应该做的是将那个破坏自己订婚宴的人赶走,而不是仅仅思考他这样做的目的。
五年前的经历还不够受的吗,为什么还要心软,方楚宁撩起刘海,心里这样告诫自己,眼眸逐渐清明。
刚出洗手间余光就瞥见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溜进了安全出口里面,那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是那个瘦版的朱喜喜。
方楚宁迟疑了下,还是跟了过去。
她轻轻推开安全出口的门,从缝隙看见了楼梯里的场景,那人确实是朱喜喜,除她以外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身上穿着服务员的衣服。
朱喜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罐,“喏,把这个放进他喝的酒里,得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女人有点犹豫,“做这种事风险很大,而且他那有名,万一有人追究起来,那我不完蛋。”
“怕什么,你只管做就对了,我有办法让他乖乖的。”
方楚宁把门轻轻关上,转身快步离开。
一肚子火的唐嘉礼终于等到了女人回来,他脸色难看,疑神疑鬼:“为什么去了那么久?”都快一个小时了!
方楚宁没有注意听他说话,视线扫了一圈,没看见徐牧舟。
她往花园的方向走,果然在花园外的露天餐厅见着了他,和他一起的还有朱喜喜,她开心的在跟徐牧舟说着什么,徐牧舟眼眸低垂,一脸冷漠。
方楚宁注意到他面前的酒杯,看样子是还没喝。
她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坐在离他们有张桌子距离的地方,然后眼睁睁看着徐牧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方楚宁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轻点,波澜不惊的眸子打量两人,直到二十分钟过去,朱喜喜表情古怪,快速扫了一眼不远处盯着自己的女人,后弋?背直冒冷汗,压低声音:“你怎么喝了酒没事啊?”
早知道不该答应这种工具人的活,夹在中间她都快吓死了。
徐牧舟不看她,纤长的眼睫低垂着,用叉子撩起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
“她、她过来了!”此刻朱喜喜只想逃。
方楚宁站在他们面前,由高往低地睥睨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更为可怖,比她当会长那会气场还要强得多。
朱喜喜终于忍不住,“不关我事”
方楚宁张了张嘴,“滚”
朱喜喜屁滚尿流的溜了。
方楚宁抽出烟,没有点着,微微眯眼看他,“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心思原来那么重,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你?”
故意让她偷听到有人要对他下药的事,不就是笃定她不会坐视不管吗,想以此证明她心里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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