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冷笑:“你不介意?”
纪寒川悉悉索索地躺了下去,然后继续抱着顾珩北的腰,他摸到顾珩北的手,握住,小指一下一下在顾珩北手背上挠着。
顾珩北转过身也反抱住纪寒川,秃噜完自己那点老底顾珩北不怒反而笑了:“还说我是花心蝴蝶吗?”
纪寒川不说话,只用小指头挠他。
“我怎么发现你跟个女生似的,嗯?”顾珩北嘲道,“八不八婆?”
纪寒川默了下,耿直道:“我要是有你这么辉煌的过往,你应该比我还八婆。”
顾珩北:“……”
两人瞪视彼此半晌,都绷不住笑了。
“你啊……”顾珩北真是拿这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捧着纪寒川的脸,声调放得很软,意味却很深重,“就传统意义上的男朋友而言,你的确不是我第一个,但只要你愿意,你就会是最后一个。”
说是最喜欢,唯一喜欢,都太浅薄,过去的每一个人都不能和纪寒川相提并论,纪寒川代表的是顾珩北的现在和将来,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先放开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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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北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纪寒川已经走了,他在床头留了张纸条,告诉顾珩北早饭都放在保温锅里,让顾珩北记得吃,他晚上会来看他,纸条的落款处被他用蓝黑水笔画了几笔寥落的线条,竟然是个山脉的形状,顾珩北一看就乐了,这小子,无师自通,天生的会撩人。
然后顾珩北又不可遏制地觉出懊恼,这些本该是他来做的事,怎么会让纪寒川抢先了?
但顾珩北又实在没办法,纪寒川的生物钟太可怕了,哪怕前一个夜里不睡不眠,他也势必会在隔天五点半起床,连恋爱都不能打断他机械化一般的学习规律和工作进度。
顾珩北相信纪寒川是真的慎重考虑才和他在一起的,因为纪寒川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奋斗上,能分出这么多时间精力来给顾珩北,已经是非常用心了。
男朋友上进心太过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顾珩北在吃早餐的时候一直琢磨着这个问题。
“小顾,你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顾珩北还在见习,护士们还没有叫他“顾医生”,都喊他小顾。
顾珩北从病历本中抬起头,眼波流转生辉,笑容溢彩横生:“有那么明显吗?”
“太明显了!”护士姐姐笑道,“你今天的每一个字我都能认得出来!”
顾珩北现在的工作就是每天不断重复地读片,写化验单会诊单,开临时医嘱长期医嘱,他的带教老师要求他全部手写,这些还不是写给病人看的,是给带教老师看的,顾珩北虽然知道这是必修课,但他心高气傲惯了,做这些琐碎的事难免有点敷衍,写东西的时候龙蛇笔走,除了他自己没几个人能认全。
顾珩北转了下笔,大大方方向第一个人承认:“我脱单了!”
护士姐姐一声惊呼:“真的?是哪个大美人能把你降住了!”
顾珩北将拳头虚握,抵在唇畔掩饰过分扩大的笑容:“嗯,的确是个绝代佳人!”
“哎呀!太可惜了!完了完了完了,今天咱们这里要水淹护士科了!”护士姐姐夸张地叫着,然后跑出去,不一会儿,护士站里传出一片哀嚎,芳心碎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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