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进神色复杂得难以言喻。
从很多年以前,顾珩北就喜欢打扮纪寒川,从少年时代的T恤衬衫牛仔裤运动鞋,到进入商场后的高定西服西裤皮鞋以及领带手表袖扣这些小配饰不一而足,纪寒川出现在人前光鲜亮丽的每一刻几乎都有顾珩北的手笔。
他们两个……从来都是只有在一起时,才是双方最好的样子。
他们两个,只要站到了一起,就会有最好的样子。
“徐进你这是?”顾珩北有点奇怪地看向眼圈忽然红透的徐进。
“没事没事,”徐进用手背擦了下眼睛,不好意思道,“有灰……眼睛进灰了。”
钟燃坐在办公桌后,修长的手指在他光可鉴人的办公桌上轻轻抹了抹,然后吹去那完全不存在的灰尘,凉凉道:“敝舍寒陋,委屈徐先生了。”
徐进尴尬不已:“不不不,没有的事……”
顾珩北喊了声顾聿泽:“你到里面去做作业,有不会的问奥特曼。”
顾聿泽疑问:“奥特曼会做吗?”
顾珩北:“奥特曼不会的你就教他。”
“好呀!”孩子高兴地拉住纪寒川的手,“我们走吧,奥特曼。”
纪寒川睁着水亮亮的眼睛看顾珩北。
顾珩北冲他点下头,声音表情和对顾聿泽时没两样:“去吧。”
纪寒川露齿而笑,和顾聿泽手牵手进了里面的休息间。
徐进心悦诚服:“学长,还是你有办法。”
钟燃对顾珩北比出一个大拇指,发自肺腑:“我发现你天生点亮的技能还真不少,这奶爹够专业的啊!”
顾珩北在钟燃对面拉下椅子坐下:“叫声爸爸,我连你一起奶。”
钟燃吃瘪,徐进手背抵着唇憋住笑。
顾珩北靠近椅背里,两条长腿在桌下随性地交叠着:“说正事吧,我等会还有事要办。”
钟燃递过来一份文件,又扔一支笔给顾珩北:“你在这里签个字,我今天就给他做第一次催眠。”
徐进听到“催眠”两个字登时吓了一跳:“催、催眠?”
寻常人不了解,总觉得催眠是一件神秘又可怕的事。
协议书有三页,顾珩北垂着眼眸,脸上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气,他用笔尖敲了敲桌面,问钟燃:“不考虑别的,就只从你专业的角度来说,你觉得现在给他催眠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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