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川的腮像个鱼泡泡那样鼓了下,他的眼睛在客厅明亮的光线里有种穿透人心的清澈,白的极白,黑的极黑:“除了你,我不给别人欺负。”
顾珩北仰头望了会天花板,然后失笑:“我他妈也是。”
除了你,我也不给别人欺负。
他们又凑到一起密密地親吻,缠|绵温暖,晗着彼此的唇瓣像是晗着甜丝丝的软糖,顾珩北的指腹按l摩着纪寒川的发根,透着满满的亲|昵和宠溺。
纪寒川忽然抬着一只眼,默默地瞅着顾珩北,眼珠子乌溜溜的,欲言欲止。
“想说什么?”顾珩北的手指沿着纪寒川的后脑抚摸到他的耳后,细腻轻柔的指尖在半圆形的耳廓上划了个圈,又捏了捏他的耳垂,“别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就算我不高兴,顶死了打一架呗!”
这话就跟金牌令箭一样,纪寒川眼睛都亮了:“什么都能说?”
“什么都能说。”
纪寒川眼睫一垂,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打:“我就想知道你有多喜欢程牧你是喜欢他多还是喜欢我多!”
顾珩北一脸被劈到的表情:“你他妈憋了半天就要问这个?我喜欢谁多一点你不知道啊?”
这个回答太扎心了,纪寒川侧过身,顾珩北从侧面都看到他的眼角又跟染了胭脂似的红起来。
其实顾珩北知道纪寒川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如果不是厂商已经双双撒手人寰顾珩北还真想退货算了。
他长腿一抬踢在纪寒川背对着他的肩胛上,恨声:“老子就算跟程牧睡了也是你自找的!纪寒川我发现你年纪不大思想他妈很腐朽啊,你要找个女人是不是还得验落红……”
纪寒川像只重伤后终于复原的猎豹,他矫捷迅猛地扑过来,好像捕食似地一口叼住顾珩北的嘴唇。
顾珩北作不耐烦状:“下去,我烦着你呢!”
“不烦……”纪寒川柔软的嘴唇滚了顾珩北满脸,又是撒娇又是耍赖。
“你别惹我起火啊,”顾珩北威胁道,“你要再惹我我今天可不管你身体是不是健康心理是不是有障碍,你知不知道我有一个想法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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