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子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时镇将时南的手捆绑着拉下了车,直到将她带去了二楼隐蔽的房间里,才将她松绑。
卫芹见时南回来了,笑得像朵花一样,“呦,这是谁回来了,时南呀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和你爹担心死了。”
“我倒是真希望你们能担心,死了。”时南将“死了”二字重重的拉长音,眼如利剑般瞪着卫芹和时镇。
“时南,你也不小了,该替家里着想了,眼看家里就吃不上饭了。”卫芹对于时南的恶意并不在意,还上前拉她的手,见时南被绑的手腕勒出红印,无限关怀的样子,“哎呀很痛吧?你爹也真是的,不知轻重。”
“别在这假惺惺了!”时南打开她的手,“不就是要钱吗?大不了我不上学,出去打工,一样可以赚钱,你们为什么要逼我嫁人?为什么?!”
时镇在旁边不语,只是喝着酒抽着烟,卫芹依然乐呵呵的样子,劝说道:“好孩子,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出去打工,辛辛苦苦能赚几个钱?哪像嫁给你王叔叔,一辈子不用出去干活,天天在家吃香喝辣的,我和你爹都是为了你好。”
“呸!你们是想害死我,你这个脏女人,离我远点!”时南眼中充满愤恨,语气冷如霜。
卫芹的耐心也已经耗尽,听时南这样骂自己,气不打一出来,双手抱胸,“嫌我脏,你很快就睡在老男人身边了,我看你会不会嫌自己脏!”
她用胳膊捅了捅靠墙的时镇,说:“把她栓好了,明天老王过来下聘礼,可别让她跑了。”
“行。”时镇将烟头扔掉,把时南栓在了床头。
“畜生,你们两个都是畜生!”时南两腿朝着时镇使劲踹去,却被他一把抓住用绳子栓上,还狠狠给了时南一耳光,“小丫头片子老实点,再不好好听话就饿死你!”
等二人离开房间,时南忍不住嚎啕痛哭,继母对她这般也就算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亲生父亲也这样没有人性!只要有钱收,女儿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哭累了,发现狭小的窗外下起了绵绵细雨,水镇一年四季总是雨水不断,似乎有无尽的悲欢要哭诉。
窗外大片大片芭蕉叶被雨水拍打的卷曲了起来,而现在的时南没有那赏雨的心情,任外面再诗情画意,她只觉自己困在无底黑洞般。
手机被没收了,不能联系顾明,他会知道吗?会不会来救她?
万一,万一他来不及,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时南深陷恐惧中,她只想逃离这里,可周边除了一张大床,空空如也,时镇不给她任何能够逃离的机会,她明天就要面临噩梦了!
她几次试图解开绳索,可经过一天一夜舟车劳顿,她连饭都没有吃上,身心疲惫,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时南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卫芹这时候推开门给她送早餐,将餐盘放在桌上,笑盈盈地说:“时南,快吃吧,吃完了好有力气嫁给你王叔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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