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结婚了,我很爱我妻子。”
他们继续谈澧兰在德国的旅行:宁芬堡游弋着众多天鹅野鸭的池塘和小河,仕女画廊,路德维希二世耀眼的黄金马车;菲森小镇上的湿壁画,市政厅老酒馆里的温馨,秋天在玛丽安桥上眺望新天鹅堡;环绕罗腾堡的古老陶伯河,还有那些披覆苍苔的古旧城墙和城门。澧兰的神情越来越欢快,周翰的神色却变得越来越冷淡。
两人的话题又转到音乐,两人都会弹钢琴,巴赫、勃拉姆斯、舒曼、门德尔松、亨德尔、贝多芬、瓦格纳、理查·施特劳斯……,两人的谈话很有趣,澧兰神采飞扬,她偶然转头,撞上周翰冰凉的目光。
“很可惜,我必须走了,你看周翰嫉妒的表情。跟您谈话很开心,可生命更重要,不是吗?再见!”汉森跟澧兰告别,又拍拍周翰的肩,“她很美丽,很迷人,你眼光真好!”
再见?你不会有机会再见到我妻子,周翰想。
澧兰也要出去,被周翰一把拽住,“你们在谈什么?”
“你猜!”澧兰甩开他。
“我猜不到,”周翰笑笑,“你告诉我。”
“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澧兰淡淡的,周翰的笑意更深。“你不忙吗?天天来找我的茬?”
“忙!”周翰诚心实意地说,“主要忙我们俩的事。”
她从来不知道他脸皮这么厚!
“澧兰!”她不理,往外走,他改口说,“陈小姐!”
“你不会还要跟法国人、西班牙人谈生意吧?顾老板。”她讥讽他。
“经常有,而且回国这么久,我常常忘了英语怎么说。”他看她杀气腾腾的样子,“你连生气都这么美,就算立斩我于马下,我也甘心。”
澧兰沉着脸。
“一起去吃午饭?算我给你赔罪。”
澧兰看了会儿窗外,苍天开眼,让她遇到这么无耻的人。澧兰脑子里迅速把古今中外她熟悉的刺客游侠过了一遍,思量她该怎样让他血溅当场。“我不饿。”她按捺下心头的沸腾热血,转身离开。
“哎,”周翰叫住她,“你穿成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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