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知道蛮夷最擅长什么吗?”
“骑射啊。”她见江沅摇头,“要不,刀耕火种?”
“最擅长这个!”他拦腰把清扬抱起来去里间,扔到床上。
“四年,清扬,你不知道我多想你!”他紧紧箍着她,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二次亲昵,逃命的时候想不到男欢女爱。他多愚蠢,他居然虚掷四年光阴,踟蹰不前,不肯为他的爱去战斗。而现在,即使清扬嫁人生子,他也要不顾一切把清扬夺回来,他终于了悟自己的心。
“清扬,我们结婚好不好?然后找个房子安定下来。虽说是乱世,但我该对你有交代。只是三书六礼、三媒六证暂时做不到,等战争结束,我都给你补上!”
“好!”他即使不娶她,她也会跟定他,他拼了命救她出危城即是对她最好的承诺。“我不在意那些礼仪,我要你一辈子都爱我!”
“好,清扬,我们生死与共,永不相负!”
1938年10月23日,林江沅和清扬在拥挤的宜昌街头穿行,去轮船公司。两平方公里的宜昌城区被滚滚而来的难民和源源不断运来的战时物资挤满,所有的旅店客栈、学校,都挤满了人,还有不少人露宿街头,遍地都是堆积的大型设备、器材、军工物资。由于人多船少,林江沅和妻子在宜昌等了一周还没买到船票。民生轮船公司的办公楼被购票人群挤成里三层外三层,从大门起直到每一个办公室止,都塞满了交涉的人们。一些武装押运货物的军官气势汹汹,甚至掏出枪来威胁要船。
“每天都是这样,清扬。”江沅叹息,“也许我们还要步行入川,跟从前一样。”
“好啊,听说川江景色很好,我们备足干粮慢慢走,我很擅长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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