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澧兰疑虑不安便说,“你不信我?我给你发个誓,”他郑重其事地站直身体,“天地在上,鬼神难欺,我龙绳曾绝不会侵犯陈澧兰,若违此誓,不复立身于世。可惜手头没有箭,不能折箭为誓。”他打趣道。
“谢谢您!”泪痕犹在面上的澧兰笑笑。
龙绳曾不由得跟着笑笑,女子的笑容犹如在他心里开了一扇天窗,和煦的阳光洒进来,小时候他用手遮住脸,透过指间的缝隙看太阳,光线缠绕在他的指间,他能感受到那清新的气息。“你看你又哭又笑,这么大的人,不怕难为情?”他温声说,“走!我帮你把那些难民赶出去!”
“不要,我刚才去过了,他们很可怜,我不能,我丈夫也不会答应我那么做。”
“那我送你回家吧。”
“我不想。”
“怎么?你不想我知道你住在哪里?我要想在云南的地界找个人易如反掌,你瞒着我也没用。”他笑笑。
“不是。我哭成这样,您再送我回家,邻居们就要误会,怕坏了我丈夫的颜面。”
“也是。”陈澧兰不想做的事他绝不勉强,“那好,我看着你走。”
女子再向他笑笑,龙绳曾忽地伸手抚一下她头发,他见陈澧兰挑起眉来。“我小时候,春天里喜欢在阳光下睡觉。”他笑笑,为自己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春天里那些花儿美极了。
澧兰挽着陈氏离开。她忽地了悟自己笑的力量,她心里长舒一口气。她要赶紧和母亲去找俊杰,她从此再也不敢自己乱跑。
龙绳曾看着她袅娜的背影痴笑,心里暖极了,陈澧兰连背影都如此柔媚,“婉约娉婷工语笑”,果然!俗艳的诗他都记着,他庆幸自己抑制住邪念。
“少将军,你就这样放她走?”一个随从问。
“你想怎样?”龙绳曾忽地拔枪,一枪击飞他的帽子,“你们都听着,谁胆敢碰陈澧兰一根手指,我就灭他满门!不教他好死!给我把话传出去!”龙绳曾一脸杀气。她这样的颜色,他怕有别人觊觎她。
“顾周翰的妻子确是风华绝代、艳冠群芳,你都不替我引见,不仗义!”龙绳曾走进长兄的书房,拉开椅子坐到龙绳武对面,把腿架到写字台上。
“龙三!”龙绳武变了颜色,“你对她做什么了?我怎么对得起顾周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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