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从主塔后往冲锋的兽群里接连扔出两颗手le,嚎叫着的日本兵往后退去。
“怎么没完没了?”战友对着退却的日本兵射击。
“小心狙击手!”冲锋到近前的日本人某种程度是对周翰他们的掩护,现在日本人退却了,他们又被暴露出来。还没等周翰喊完整句话,战友便向后倒去,好像一座石碑轰然倒塌,经国只觉着脚下的地面都在震颤。子弹在战友头上开了个洞,红的白的一起流出来。十二个人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人,这是一场有来无回的战斗,经国心里骇然。
“下次,等他们靠近点再打,不会被狙击。然后肉搏!”周翰抓过战友上了刺刀的枪。
“周翰,我们恐怕回不去了。”经国躲在塔后看着蜂拥而上的日本兵。
“闭上你妈的鸟嘴!我要见澧兰、维骏,我要给儿子起名字!开枪!”
两个人同时从主塔两侧闪出,对着扑过来的日本兵横扫。周翰将弹夹里的子弹打光,端着刺刀的日本兵已扑到眼前,周翰以左手执冲锋qang挡开敌人的刺刀,右手从腰间抽出工兵铲对着日本兵的颈部猛挥过去,一铲削掉对方半个脑袋。紧跟在后面的三个日本兵惊住了,周翰欺身上前,一铲子砸在日本兵脸上,那畜生的额头上随即被砸开个豁口,血涌出来。他向后趔趄数步仰坐到地上,痛苦地嚎叫,身旁的铁针混着银铃和三角旗,花花绿绿的。剩下两个日本兵转身往回跑,周翰两步追上去,手中的铲子从鬼子的背后劈开,劈掉他半个身子,砍下他的脊椎。军刺飞出去,另一个逃跑的兽兵倒下。周翰回身将坐在地上的日本兵一铲劈死。
周翰瞥向弟弟,四个日本兵挡在经国面前,他看不到经国的情况。他掷出手中的工兵铲,从后面削掉日本兵的头颅。他从地上抓起铁针,让它从手里飞出去,锋利的铁针携着银铃和旗子从空中划过,直接贯入日本兵的后背。周翰扯过倒毙的日本兵的步qang冲上去,从后一枪戳中一个鬼子。他奋力把刺刀ba出来,再一枪捅入最后一个畜生的身体里。
就在那一瞬,他听到经国的叫声,他看到血从经国的手臂上涌出来。有人在泥土和石块组成的雨中挥舞着残臂转圈他上午看到的情景,现在他的弟弟要是他能再快一步!他的弟弟,他亲爱的弟弟,他生死与共的手足!周翰只觉着锥心刺骨,他没能保护好他,他将如何跟父亲交代!
周翰拽着经国奔到水塔后,翻出急救包、扯开。吗啡、止血带、磺胺粉、绷带,他都给弟弟用上。他把使用后的吗啡注射器别在经国衣领上,以便让后续的医护人员了解经国已经使用过的吗啡剂量,避免过量使用。经国的左手从手腕处被齐齐地削掉,周翰落下泪来。
“我心里先怕了”经国痛苦地sen yn,“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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