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棠也确实累了,现在嗓子仍然难受,心里也满满都是恐惧感,正好吴婶也从家里过来,她便安心睡了下来。
再醒来时,已是早上六点。
吴婶告诉她梁志渊先去了公司,有个重要的视频会议要开,她喝了点粥,突然想去船上看看。
那个被人为切割开的栏杆她还没看过,里面有没有一点痕迹她之前也没注意,现在她觉得身体好了很多,倒想去仔细检查一下。
电话联系了田晓萱,两人就这么又去了游艇停靠的码头。
一碰面,田晓萱就问她昨晚的情况,梁志渊有没有异常,薛棠棠心里也是对梁志渊琢磨不透,回道:“他看上去对我还挺关心的,而且说今天要报警。”
“他主动说要报警?”田晓萱意外道。
薛棠棠点头,“我还故意犹豫,说怕被人知道不好,他倒是很坚定地说一定要报警。”
田晓萱抓抓头,眉头紧皱:“难道我们之前就是瞎猜,冤枉了他?”
薛棠棠忍不住叹气:“谁知道呢,后面看警察能不能查出些什么来吧。”
两人上了游艇,转了一圈,然后主要去看薛棠棠卧室外面的阳台。
栏杆中间那一截垂挂在游艇边上,剩一点铁皮,上面则是空空的一段,很是吓人,两人扶着完好的栏杆看了一眼,确实割口整齐,是人为切开的没错。
除了这切口,也没其它痕迹。
两人又回了卧室内,昨天一阵慌乱,卧室里的被子毯子都弄得凌乱不堪,仔细翻了翻,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田晓萱又去了底层查看,薛棠棠不经意打开衣柜,然后就看见了自己衣柜里工整摆放着的比基尼泳衣,一时间非常陌生。
那还是她两年前和朋友过来时穿过,走的时候就扔在房里,当时要赶着去吃饭,走得很急,泳衣好像是随手挂在挂钩上,又好像是扔在其它什么地方,应该……好像……是没有放在衣柜里的……
但这个记忆她也不确定,毕竟时间太久远了,又是这种小事,也有可能她觉得放挂钩上被人看见不好,又收回了衣柜里?
就在这时,外面田晓萱喊她出去。
她关了衣柜门出去,在经过阳台时又往外看了看,却意外在栏杆下看到一样东西。
走近了一看,竟是一粒小小的白色钮扣。
栏杆是白色的,钮扣也是白色的,紧贴着栏杆壁,很难看见。
她将那粒纽扣收好,起身出了卧室。
一上底层的甲板,抬眼却看到梁志渊正好走上游艇。
看到对方,两人都很吃惊,梁志渊甚至比她更意外,一边走到她面前,一边问她:“你怎么来了?怎么没在医院?”
听语气,似乎觉得她不该从医院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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