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状态稳定了很多,也差不多看不出哭过的样子,却还是不敢正面看他,好在她坐在床上,他站着,两人有高度差,她再垂着头,基本不会被他看见脸。
她有些无措地接过了那只鲜花礼盒,一时弄不清他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有一束花,而他说的,“她是送花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个从他房间出来的女人不是提供特殊服务的,而是送花的?
他是这个意思?
可是……
“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送来的吗?”她假装随意地问,“我看她样子不像送花的。
梁志渊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
“她的确不是送花的。给我送花过来时,她说她是帮朋友送的,她自己……”
略微顿了一下,他才继续道:“她自己是特殊服务行业,并向我递名片推销服务,我让她走了。”
薛棠棠突然有种云消雾散,心情大变的感觉。
所以,事实是他订了一束花,然后有人来送花,结果送花的人说自己是帮朋友送的,自己是特殊服务者,问他要不要服务,他拒绝,那人就走了——也就是她看见的那个女人?
她看了看礼盒里的鲜花,发现花瓣上还有水珠。
看上去非常新鲜,很明显是今天早上刚包扎了送过来的。
摩挲着手上的礼盒,她一副调侃的样子:“我看那女人挺好看的,你怎么没留下她?”
梁志渊却是半天没说话。
她忍不住抬眼去看他,发现他定定看着自己,脸上严肃得有些泛冷。
“这个玩笑我觉得并不适合我,我也觉得,你应该能知道,我大概是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事,又不会做什么样的事。”
她听了出来,他不高兴,因为她这个玩笑。
他觉得她这个玩笑侮辱了他。
明明他语气那么差,可她却并没有觉得不开心,反正心情大好,继续开他玩笑:“就是随便说说嘛,我看楼下很多这种小卡片,突然想起来而已……而且你看那么多卡片,一定是生意很好。”
“也许吧。”他淡淡回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是礼貌性回复她一下。
然后他就没了话,似乎完全没有和她讨论这个话题的兴趣。
嗯,还挺不经逗,就是说说而已,又没说他其实是接受了服务,故意骗她。
但她知道,他说的就是真相。
这才像她所了解的那个他,不管他内心里怎么想,是不是有找女人的习惯,是不是喜欢钟云非,他都不是那种当着她的面叫卡片服务的人。
那太癫狂了,肖助理住酒店里,柳秘书也住酒店里,她就住他上面一层,他确实不会做这样的事。
之前的确是她太冲动太武断了。
这时梁志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嗯”了一声,随后道:“稍等,我两分钟后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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