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花仔翻完跟斗,停下来便双目炯炯地瞪着他,眸子异常明亮,瞳仁里头仿佛有小小的火焰在燃烧。
“花仔?”
他才唤了一声,花仔便扑到他面前,双手抓住了他的肩,郑重地道:“夫子,我要亲你。”
这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下一瞬,她的唇便吻上了他的唇。
姜安城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响,原本想说的那些话全被轰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花仔睁大了眼睛。
夫子的唇,是软的。
是暖的。
是香的。
像是茶的味道,像是竹叶上滴下来的晨露的味道,还混着和她嘴里一模一样的酒味,辛烈,芳香,甘醇。
“笨蛋,告诉过你,这种时候要闭上眼睛……”
花仔感觉到姜安城的手抚上了自己的眼睛,随后托住了自己的后脑勺,另一手箍住了她的腰身,她整个人像是一只易碎的花瓶那样被他托在了怀里。
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好像她已经经历过一次。
在北疆的时候,在那个奇怪的春梦中,所有的细节都在此时冉冉复苏。
太像了,她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分不清这是北疆还是京城。
“夫子……”
松开的时候花仔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手紧紧抓着姜安城的衣襟,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块浮木。
满世界好像都是她的心跳声,砰,砰,砰,震得她头晕。
再仔细听,不单是她的,还有姜安城的。
他的眸子不像平时那么中正平和,在灯下晦暗不明,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喷薄欲出。
这样的夫子……很陌生,但又很熟悉。
她一定见过。
“你是不是去过北疆?”花仔忽然问,声音里还带着些微的喘息,有点沙哑。
姜安城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那些原本已经在眼中汹涌的情绪刹那间收了回去,他的声音清冷克制:“……没有。”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根本不需要听他开口,就能直接从他的神情上读出他的情绪?
不,甚至都不需要神情,她好像只用看他一眼,他的每一根发丝、每一次眨眼,都会把他的情绪明白无误地告诉她。
“……原来我不是做梦啊……”花仔喃喃道,“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那么真的梦。”
韩松和季齐当时那般语无伦次,她怎么就没发现不对呢?
还有那烤羊肉,除了他,还有谁做得出来?
“所以,你还去过松鹤楼,那个把方子给他们的京城客人,就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安城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花仔的目光太过明净清澈,让他有一种自己被看穿了的错觉,“你坐好,我有正经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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