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绣娘就是扬州城出身,乃是扬州城一个县里富商的嫡女,但她的父亲宠妾灭妻、宠庶灭嫡,那时白绣娘的绣工就已经闻名县城了,由此,白绣娘被迫被她父亲送入宫中做个绣娘。
白绣娘生性温柔,在宫中不惹事端,也不贪慕权贵,当年一个皇室成员看中了她,想纳她为妾,她便自梳终生不嫁,到了年岁便被放出了宫,然后就被姜万城花了重金请来做绣坊的师傅。
她这一生,说不上多么富有传奇色彩,但也并非平平无奇。
看完后,姜瑗凝视着最后那一页纸,纸张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大气磅礴,一看便和前面那正头小楷是出自两人之手。
上面写着白绣娘,外柔内刚,不易打动,因幼年遭遇而看重嫡庶尊卑,喜有绣技天赋之人。
难怪白绣娘一入府,便对姜瑶万般看重,这是明摆着想让姜瑶随她离去啊!
不过有她在,白绣娘的这个打算怕是无法成功了。
高鹤倒也厉害,短短几句话,便将白绣娘此人的性格分析得透彻,姜瑗倒真是有些佩服高鹤了。
“倒是用心。”姜瑗喃喃着,心下暗忖要不然过两天她给高鹤重新绣一个钱袋算了,听闻高鹤现下还带着她此前绣的那个劣质的钱袋四下走动,还不知多少人看了他的笑话。
罢了,还是先想想白绣娘吧!
姜瑗指腹无意识的摸索着纸页,眸中划过一抹暗色,“既然如此,看来我最近还需好生表现一番才对啊!”
心下想着,姜瑗便拿出了针线来开始练习苗绣。
时至傍晚,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身上还带着些酸臭味道的乞儿,出现在了闲郡王府门口,他才走近便被侍卫用嫌恶的眼神看着。
“走走走,哪儿来的乞儿,也敢来郡王府,莫要在这碍了贵人的路。”侍卫将配剑持横起来,吆喝着想赶走乞儿。
乞儿倒也不觉得难堪,毕竟他在这扬州城待了这般久,被驱赶的次数可不少,“侍卫大哥你莫要生气,这不是有人让我来给郡王爷递个消息吗?”
“你能有什么消息,赶紧走。”侍卫继续撵人,眼神还看向了才从门口抬出来的轿辇。
那轿辇上坐着的,正就是孟婕妤,她轻撩起车辆,探了半张脸出来,“有什么事要说?”
她也嫌弃那乞儿肮脏恶臭,但面上倒没表露出来。
乞儿笑眯起来,牙齿脏黄还沾了些许青色的菜叶子,“贵人啊,是这样的,有位小姐唤我来说,田氏正撺掇着姜万城要来退婚哩。”
“什么!”孟婕妤惊呼了声,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谁叫你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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