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的走到姜瑗身边站着,姜瑗伸手给她把脉,见她没是那么大碍,心里才松口气。
仰阿莎微微皱眉,眼神打量着自恢复冷静之后便一直呆愣的站在原地的肆,脸上的皱纹都糅合在了一起,“他体内的蛊种死了。”
蛊种已死,按道理来说肆不该还活着的。
苗王也来了兴趣,上下打量起肆来。
肆这才宛如缓和了过来一样,他方才是微侧着面对姜瑗的,此时一转身过来,姜瑗便看到他的嘴带着一分血色。
姜瑗眉头微皱,略带着些关切的口吻,“受伤了?”
肆微微摇头,伸手将那点微末的血痕抹去,“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他一点记忆也无。
“你还记得什么?”姜瑗略有些好奇的问。
“我们顺着暗十七的标记进入了一片浓雾重重的树林,然后就失去了你们的踪迹,再然后我便晕了过去。我是被一阵疼痛唤醒的。”肆说着,眼神中竟透出些惧意来。
许是方才体内的蛊毒发作得厉害了,让他疼得有些怕了。
姜瑗微微点头,正要说什么,便听得一阵低低的呻吟响起,垂眸看去,便见暗卫们和阮仇醒了过来,正躺在地上嘴里无意识的呻吟着。
“地上很凉快吗,还不想起来了不成?”姜瑗淡淡的说着。
一番解释之后,众人这才将自己的处境明白了过来,瞬间人人便觉得后脊一阵发寒。
他们第一次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现在是苗族的地盘,苗人那层出不穷的、神鬼不觉的手段着实是令人惧怕不已。
“圣女,三日午时便是吉时,您可愿在此等候几日,届时便带着圣蛊同去圣池接受洗礼。”仰阿莎询问着,眼神中带着两分狂热。
姜瑗对上她的眼神,心便瑟缩了一下,“我现下并未承认我是你们的圣女。”
她在拒绝。
她不了解那个所谓的圣池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进入里面会发生什么,但直觉告诉她那并不安全。
仰阿莎神色一僵,便用一种很是悲切的声音喊着她,“圣女~”
“我听闻苗疆的圣女皆不可出邑沙苗寨?”姜瑗轻敲了下手侧的椅子扶手,眼神微眯着,显得有些神秘。
她这一问,倒是让整个大堂都静默了,苗王和仰阿莎都盯紧了姜瑗,他们可没忘记姜瑗方才承认她自己是郢朝人。
按照苗疆的规矩,圣女都是不许离开邑沙苗寨的,可现下若是换成了姜瑗的话,那这个规矩还真不一定能继续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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