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暗十七身上的杀意也就越来越明显,终于,她有些等不下去了,丝毫不顾仰阿莎的阻挡,运用轻功便想要往里走。
但她还没走两步,便碰上从来出来的姜瑗。
暗十七上下打量着对方,见对方身上除了有些许杂草以外便再无什么,她也就放心下来,往前多走了两步,语气很是担忧,“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回去歇歇就好。”姜瑗的声音有些飘忽。
姜瑗看向了仰阿莎,看着她手上缠绕着的枝蔓,脑子里便迅速的想到了一个词——春藤蛊,嗜血,且会令人欲生欲死。
姜瑗甩了甩脑袋,眼神复杂的看着手中仿佛疲惫至极的圣蛊,心里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肆在哪儿?”
“山脚下。”暗十七应着。
姜瑗便急冲冲的去了山脚下,看到了正在慢悠悠的散步的肆,她脑子里便瞬间出了个念头,半蛊人,可伺机将蛊转化为内功,借以保命。
姜瑗眸子紧缩,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她脑子里甚至于还有祭司如何沟通阴阳的法子。
姜瑗垂眸望着圣蛊,难怪说圣蛊若失去会影响都到苗疆的传承,原来苗疆的传承就在这只蛊虫身上!
这苗疆,可当真是神奇的紧。
姜瑗第二日便找上了肆,问他愿不愿意用此方法保命,肆还没说什么,身边的阮仇便激动的跳了起来,“你说肆的内力还能恢复?”
那可真是太好了!
姜瑗微微点头,肆对此也没有任何意见,于是接下来几日,姜瑗便留在邑沙苗寨,用他们的药草给肆炼制药丸,一边便请教仰阿莎一些巫蛊之术的问题,争取早日让自己对这些内容融会贯通。
这一日,姜瑗走前留给姜绍的白鸽飞来了,绑在脚上的竹筒里写了一封信,上书道:姜少命危,速回!
姜瑗猛得站了起来,眼神微微眯着,盘算着给肆的药够用了,便带着人一路急行回了扬州城,路上阮仇和肆因要回分部一趟,双方便就此分道而行。
此去不过五六日便回到了扬州城,这一路急行,姜瑗双腿内侧都磨起了茧。
她下马之后便快速去了姜绍的院落,便见到在床榻上面容惨白、骨瘦如柴的姜绍,吴姨娘在一侧面容凄苦,险些哭成了泪人儿。
姜瑗快步走了过去,面色冷寒,“姨娘,二哥如何?”
吴姨娘见是她来,先是露出了惊喜之色,既而面容惨淡的摇了头,“大夫说你二哥已经时日无多了,说是中了什么剧毒,若无解药,便……”
吴姨娘说着,便又抽噎起来,眼中满是泪水,“绍儿好不容易才熬出头,前些日子还说待你回来便给你看个好东西,现下却倒在床榻之上人事不省,滴水不进,我看着着实心疼啊~上天到底是不优待我们母子。早知如此,我便不让绍儿去接管什么家业……”
吴姨娘的话说得颠三倒四的,姜瑗也理解她,但现下她没时间来安抚吴姨娘,便只好将人推开,一手便搭在姜绍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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