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看法?”高鹤沉声问着。
薛静临眉尖微皱了下,目光在地图上滑动着,不置一词。
这段时日他们和赵欣荣打的不可开交,每日战场中死去的士兵都不计其数,而薛静临的作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凸显的。
他以往虽是体弱不能习武,也无甚志气,但到底是平安侯府出身,平安侯给他分析过不少战时情况,也教了他不少的兵法。
他以往只是没地方用,那些知识存在脑子里都快要忘了,但现在正好让他熟练一下。
毕竟高鹤每日都要率军出去,他就负责坐阵后方,成功的混成军营里的军师。
高鹤此时询问他的意见,也就是在看他最近几日的表现尚可,勉强可用罢了。
薛静临想了一阵之后,便伸手轻点了下附近的古战场的位置,“为何赵欣荣一直试图见给我们引入这个地方?”
高鹤微微眯眼,“她曾经利用自己的本事将我们困守在古战场同一群杀不死的士兵作战,若非姜瑗破阵,大同怕是等不到你来就破了。”
那惊心动魄的感觉,高鹤到现在都还记得。
他轻揉了下额角,“我不确定她是否还有再次设下阵法的能力,所以这个地方我们必须避开。”
薛静临沉默颔首。
他没有经历过那种情况,所以无法从高鹤这简单的三言两语之间感觉到那是怎样惊心动魄的一件事。
但高鹤说不能去,他便信了就是。
“督公您说赵欣荣受了伤,可我看她那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受了伤的。”薛静临有些疑惑。
说来,他也是在前两日,在高鹤无意间打落赵欣荣的面具时,他才见到赵欣荣的真实面容。
那确实是以往跟在皇上身边的赵道长,薛静临以往跟着平安侯来京的时候见过。
薛静临当天就差人回去给皇上送信了。
高鹤闻言面色微凝起来,他其实也不知道,但姜瑗也是巫蛊师,她定然了解赵欣荣的现况,她都说赵欣荣受伤了,那赵欣荣定然能力会有所折损。
“明日又要打下一场战了,蒙军的士兵越来越少,也不知赵欣荣为何要一直让他们来送死。”薛静临抱怨着。
赵欣荣这根本就是在故意挑战,而且眼瞧着蒙军的士兵越来越少了,但赵欣荣还是不收手,好像真的是故意让蒙军的士兵送死一样。
他真的有些搞不懂赵欣荣的想法。
“谁知道呢,她多半又在算计什么。”高鹤可不认为赵欣荣会做无用功。
她一心就想杀了自己,帮蒙古谋夺郢朝,定然不会就这么去消耗蒙军的力量,说不定她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正说着,便有个东厂侍卫小跑了进来,在这种严肃的情况下脸上还挂着些许笑意,先是在门口微喊了声,这才被高鹤叫进了营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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