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皇上又把目光转到姜瑗身上去,“不过说来,朕虽知你心悦高鹤,也是因为高鹤才会去战场,但到底是你私入军营在先,朝臣们若吵闹起来,朕还是不能轻饶了你。”
皇上这话说得语气不大重,想来他口中那句‘不能轻饶’的可信度也是要大打折扣的。
姜瑗没说话,只是看向了高鹤。
高鹤眸光微闪了下,“皇上,臣以为这般不公,媛儿来寻臣,是因臣先让人去找媛儿的,臣当时命悬一线,想着见媛儿最后一面才会如此。且此番能胜,也多亏了媛儿相助,否则臣等怕是当真拦不住赵欣荣。”
“怎么说?”皇上又问。
高鹤便将姜瑗的能力遮遮掩掩的说了一些,又说姜瑗也在苗疆学过两日,也有像赵欣荣那样呼风唤雨的本事。
只随后高鹤却又说,赵欣荣那些推人前生后世的事都是哄骗人的,苗疆巫术根本无法坐到这些。
姜瑗在一旁还应和着他说话。
至于高鹤为什么要这么说,乃是因为赵欣荣最开始设计将先皇后赶出宫去,就是用了这一招。
现在皇上将审查赵欣荣的事交到他的手上,他定然有的是法子将先皇后救出来。
皇上幽幽的叹息了声,“朕当真是错信了人啊!”
当初赵欣荣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那简直就像是天仙下凡一样,什么都知道,还有通天地的本事,他那会儿被她震住了,后来才想着跟他一起修道的。
谁能想到赵欣荣竟然从一开始就在骗他,都只是想杀了他报仇,这都多少年了啊,若非他身边惯来暗卫不离身的,还说不定真就着了道了。
想着,皇上心头就是一沉,目光就转向了姜瑗,既然高鹤都说了姜瑗也会点儿巫蛊之术,那……
“姜瑗丫头,你看看朕可有中蛊?”皇上招了招手,示意姜瑗到他身边去。
姜瑗倒是丝毫不心虚的就走了上去,仔细打量了皇上一阵,这才开始给皇上诊起脉来,过了好半晌才松开手,“回皇上,您体内被下了一种植蛊,您也可以说成是慢性毒药,这些年您的身体应当是每况愈下吧?”
那是自然的,不每况愈下才奇怪呢,皇上现在都老了,跟着赵欣荣修道还学着辟谷,那身体能好了才怪。
皇上其实根本就没有中蛊。
只是高鹤之前预料到皇上会来这一手,便告诉姜瑗,让她一定要认定皇上体内有蛊,最好是能现场逼出蛊虫来获得皇上的信任。
高鹤想让姜瑗取代赵欣荣之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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