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告诉爸妈, 啊。”
贺安康倒是想到了什么,知道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富贵吸了吸鼻子,扯着哭腔说:“我牙疼……QAQ”
李左生皱眉, “来,把手松开让爸妈看看。”
李富贵龇牙咧嘴地放开手, 众人一看, 眉毛拧的更紧了。
李富贵的一边脸都肿起来了。
他们急匆匆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夜露深重,陈大师急匆匆从自家床上赶来的时候, 推开门,一家子包括王妈全都围在床边,不发一言,表情沉重得仿佛床上的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多时就要驾鹤西去。
陈大师:“……”
他只是个牙医吧?对吧?
见到他来,众人又是抱歉又是欣喜着急,“陈医生你终于来了,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陈大师走到床边,躺在床上的人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脸色苍白,颤颤巍巍地抓住他的手,“大、大师……我,我还有救吗?”
“……”
陈大师抽了抽嘴角,移开他的手,说:“还能扯皮,那就没什么事了。”
“来,张嘴,让我看看。”
李富贵听话地张嘴,陈大师检查一番后,问,“最近有吃什么东西吗……甜食之类的。”
他的指向已经很明显了,贺安康扶额,“晚饭吃了很多白砂糖。”
陈大师点头,“那就是由吃糖过多引起的牙龈肿痛,吃点药就没什么事了。”
贺兴兴却是眉毛一拧,责骂自家小儿子,“李富贵,我都说了糖这种东西要少吃点,你说说,这都是你多少次看牙医了?”
李左生和贺安康顿时心虚地把脸挪开,默默不语,今晚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富贵儿把白砂糖都吃掉,却没有阻止,但是说实话,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给李富贵看好病后,因为实在夜深了,贺兴兴他们都邀请陈医生在贺家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被陈大师婉拒了。
他走出贺家大门,寒风凛冽,他紧了紧自己的羽绒服,看着路边因为夜色过浓而显得亮的刺眼的路灯,心想这富人家的家庭医生也不好做啊。
回头看了看这座豪宅,看着属于小少爷的房间的窗口孤零零地亮着灯,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他和李富贵的孽缘,啊不,渊源……
那年,他在国家顶级医学院口腔医学专业本硕连读,毕业不到两年,被一家A市知名的医院去做实习牙医,工资高待遇好,除了有出名医生压制着,升职困难,陈大师对于这份工作整体上还是比较满意的。
直到有一天,医院来的病人少,也没有什么预约,陈大师就准备下楼给自己买杯热咖啡,休息一下,就见一大波人手扶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少年急匆匆往医院跑。
在医院里这种场景太常见了,陈大师也没有多想,看他们这么急匆匆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抬着人进重症病房或者手术室了,总归不会是看牙吧,跟他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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