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严致语气肯定,“一切都很完美。”
“……是啊。”她转回身去。如果没遇上那两个变态,也没遇到陆闻别的话,今夜的一切都会是完美的。
谈听瑟轻轻深呼吸,把排解不掉的情绪压了下去。
“对了,”她打起精神岔开话题,“你怎么抢了我留给二叔的位置?”
严致笑起来,“抢?谈叔执意让我坐在那儿,说是感谢我对你的照顾。”
“听你这么说,好像还很不情愿?”
严致哑然失笑,无奈地摊了摊手,“好吧,今晚你是女主角,一切都是你说了算。”
说话间,两人从停车场的空地穿过,却都没注意到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黑色轿车,车内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正透过挡风玻璃注视着他们。
阴影遮挡住那人上半张脸,但唇线与下颌角已经足够看出此刻的神态。
陆闻别没发动车子,默然看着两人并肩离开时言行亲密的模样。
就在刚才,冯苛告诉他,严家重回国内市场的那个契机里有谈听瑟牵线搭桥的成分,后来持续不断的各种动作也或多或少都有谈家在其中参与的痕迹。
而他刚才跟她说了什么呢?
——严家想打入国内市场,谈家可以是竞争对手,也可以是助力。
事实是她根本不担心被严家利用的可能,因为这就是她间接促成的,她在主动帮严致。
陆闻别后靠着闭上眼,抬手按压着紧蹙的眉心。
-你凭什么恶意地揣测诋毁他,就凭你自己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所有的商人都唯利是图。情与利是两部分,恰好,我就在他属于情的那一部分里。
这些话再次突兀地浮现在脑海,他手一顿,眉心紧紧拧起。
她和严致的确是在一起了,那个避孕用的东西因此格外刺目,不仅提醒着他这个事实,还让他想到了两年多那失控的一晚。
那栋别墅里根本没准备避孕套这种东西,虽然没面对过那种情况,但他不屑于做让女方吃药的事。
然而,最后又的确是他亲手把药递到了她面前,做出了这种可耻的行径。
-陆少这么喜欢玩女人,怎么连措施都不记得做?
她的哭诉历历在目,刚才看到的那个薄塑封袋,成了两年半后落下的一记耳光。
陆闻别蓦地睁开眼,脸色阴翳地发动车子开出停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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