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没打算背后议论顾加恒什么,但也不想让严致误会,“我现在没有恋爱的打算。”
“好吧。”严致笑笑,垂眸掩饰自己的表情。
她拒绝,是因为陆闻别吗?
……
陆闻别静静坐在驾驶座里,透过挡风玻璃看向举止亲近、并肩而行的男女。
最后一场演出他没有去看,却在这里等了一整晚。现在目睹的场景让他有些回不过神,却又在意料之中。
跟严致一同出现,总好过和顾加恒在一起。
他知道舞团明天就会离开海城,所以明天之后,这位海城芭蕾舞团男首席的所作所为才会在网络上公诸于众。
车并未启动,陆闻别左手却紧紧攥着方向盘,直至青筋凸起。
很快,一男一女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他静默片刻,驱车离开。
车驶离剧院,驶向他在海城的住所,车速一路都压在即将突破限速峰值的码数。直到开到某条车辆渐少的空旷大路时,他忽然咬紧牙关,猛然转动方向盘调头返回。
期间他甚至超了速,意识到后他脊背微微后仰,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蓦地松了松。
车速一点点慢了下来。
陆闻别没有回中心剧院,最终将车停在了离剧院不远的一处酒店门口。
他没下车,只是坐在车里等。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过去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不远处。
严致送她到酒店门口,原地站了几分钟之后上车离开。
陆闻别面无表情地看着,不仅旁观着外面的一切,也冷眼看着此刻车内的自己。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开车到海城来当一个跟踪偷窥的变态?
他往后靠在座椅椅背上,手肘搭在车窗上,手背盖住了上半张脸。
半晌,他又起身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一支咬在唇间,像这几天里这么做的每一次那样把医生的叮嘱抛之脑后。
车窗全部降下,路灯将斑驳的树影沉沉压在他的脸与衬衣上。
火星明灭,白雾冷冷升起。
一支又一支,陆闻别不知道自己在车里坐了多久,最后他只是默然坐着,看着指间的香烟渐渐燃到尽头。
烟盒里还剩零星几支烟,但即便都抽完他也想不出自己要的答案,更等不来想见的人。
陆闻别笑笑,垂眸将火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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