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生大声问。
“不用。”
“电脑也不用开。”
“黑板也不用擦。”
秦戈阻止了他们一系列异常主动的行为。
他根本不指望某人备课。
对此沈暮颇为奇怪。
她还奇怪南大的学子居然都如此热情上进。
随后她更奇怪地发现,边上的几个女生都开着手机相机,有股要随时抓拍全世界的劲。
大家都自发有序地在自己的座位。
而敞开的教室大门空空无人。
有女同学按捺不住问:“秦教授,我男神真会来吗?”
这个问题像是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在一呼百应的叫唤中,秦戈抱臂轻松靠坐:“他会来的。”
虽说事前他是费尽心思地请。
但那人只要答应了,便无可能反悔。
这点信任他还是有的。
“三千字讲座感悟,别忘了下周五前上交。”
他一句玩笑,惹得大家乐极生悲。
秦戈偏头看向身边人,调侃:“是不是很吵?”
他都忍不住吐槽。
沈暮默默沉吟。
太久没被这么多中国同胞围绕了,叽叽喳喳确实挑战耳膜,但也挺亲切。
沈暮抿笑,委婉说:“南大的同学们,似乎都特别好学。”
秦戈无情揭穿:“哈哈,他们这是醉翁之意。”
沈暮纳闷,对那位迟迟未到的大人物愈发好奇。
挂在教室后方的时钟滴答滴答在走动。
分针越来越接近6刻度,几要重合。
被教室里的气氛所影响,随着时间的临近,沈暮竟也莫名地、不自主地跟着微微心悸起来。
“吧嗒”。
指针终于走到3点30分整。
上课铃声准时响起。
是一段优雅的钢琴曲,清晰通透,悠扬声遥遥送入耳中。
就在这时,门口像有人影晃过。
周遭倏地静下来,所有目光全都满怀期待地聚焦到那一处。
只见一人嘴角高扬,大步跨进门槛。
个头不高,身形肿胀,脑袋顶着锃亮的地中海。
有点无礼。
但这形象完全符合喻涵讲的矮丑怪。
教室里就这么陷入了死寂。
须臾,学生们发出一阵绝望的唏嘘和哀嚎。
谁想看他们人到中年的教导主任啦!
蔡主任被他们这般反应弄得很尴尬,高高挂起的笑脸耷拉下垂,瘪瘪嘴,不情不愿地让开身。
转瞬他又维持笑容,请身后那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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