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到乔染不知何时进来了,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瞪着他。
他淡淡扫过,拧开手里的水瓶盖子,仰头喝了两口。
下一瞬,手里的水被她抢走。
见她要喝,池季泽夺回来,低斥:“凉的。”
乔染横他一眼,语气不满:“谁让你关心她的?”
池季泽失笑:“我还得像你一样,把阿柠当仇人?”
“我怎么把她当仇人了?她对我的态度又好到哪儿去?”
池季泽叹了口气,看着她:“染染,你跟池鸢三句话就能吵起来,跟初柠关系也这么僵,你不该想想为什么?但凡你那骄纵的脾气能改改,哪还有那么大深仇大恨?”
乔染红着眼垂眸:“你说初柠经历坎坷,说她可怜,让我不要老欺负她,把她当妹妹,我这几年哪还有跟她作对?可即便这样,想搞好关系又不是一两日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至于池鸢。”说起这个乔染就来气,“明明是她每次见到我就没好态度,我凭什么让着她?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你们俩是亲兄妹,我是外人,不相干!”
她起身要走,被池季泽拉回来,揽过细腰:“你又来了,谁说你是外人不相干了?你一心想着事业,不要结婚,不要公布恋情,我哪件事没顺着你?依着你?我只是希望你跟她们俩关系融洽一点,脾气收一收,别嘴上不饶人。”
乔染低头默了会儿:“反正她们俩如果不招惹我,我也不主动找事不就好了,我才不讨好巴结她们。”
她说着,忽而勾住池季泽的后颈,唇贴上去,用力咬了一口。
池季泽吃痛,皱眉推开她,唇已经被她咬破,舌尖泛起腥咸。
乔染蹭了蹭唇,气势汹汹:“你今天的话我听进去了,但仅此一次,这种话以后不准在我耳边絮叨,烦死了!”
池季泽去乔继恒房里时,他恰好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乔继恒瞥了他一眼:“你嘴怎么流血了?”
“猫挠的。”
“我家没猫啊。”
“野猫。”他接过乔继恒手里的毛巾,进浴室。
乔继恒盯着浴室门,又嘟囔一句:“猫挠哪儿不好,怎么偏偏挠嘴了?”
——
书房里,乔邦国与初柠父女二人,再次因为婚姻的话题起了争执。
“爸,强迫而来的婚姻能不能长久,您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继恒哥母亲早逝,乔染的母亲是老太太逼你娶的,你们关系不和,离婚收场。你和我妈的婚姻,是你强求来的,我妈心里没你,你们俩过了半辈子,却只落得互相怨恨,连陌生人都不如。你说希望我嫁个好人家,过得安稳,可你看看你自己,你结了三次婚,哪次是安稳收场的?”
“你放肆!”乔邦国额头暴起青筋,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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