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颤，迅速收了回去。
她望向就站在她们对面的许斯月，在看到对方向自己投来的仇视眼神后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仇视？
姜言冷笑。
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对自己投来仇视目光。
这个小女孩又在仇视自己什么，仇视自己和她姐姐走得那么近是吧。
一个非亲非故的邻居女孩，竟真把自己当作是许清瑶的家人了。
清瑶安心照顾她那么多年，这个许斯月竟然不顾清瑶的感受，想将她占为己有。
做了错事还以这样的眼神看向别人，可真有意思。
若非看在清瑶一直在保护她的份上，姜言绝对不会放过她。
诶？快看啊，那个戴口罩的人长得好像许清瑶啊！
什么许清瑶，许清瑶怎么坑你会出现在这里，你昏了头了吧？
不是啊，你看啊，从身高到眉眼，就是她好不好，你才昏了头了，你到底是不是清瑶的粉丝啊！
你等会儿，让我仔细瞧瞧卧槽，还真特么是清瑶！她旁边那个人我也觉得好眼熟啊，姜姜氏总裁？！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许清瑶与姜言。
并且她们聊天时的那个嗓音也丝毫没有要低调的意思。
其他人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也都不免有些惊讶，随即纷纷开始仔细观察起她们三人当中那个唯一戴着口罩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当红女演员许清瑶。
四周已经炸开了锅。
随着更多人停下脚步围观，许清瑶的神色愈发窘迫。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许斯月现在很显然是想将她与许清瑶之间的事给张扬出去。
而旁人的议论，也让姜言的眉头越蹙越紧。
她盯着仍旧无比从容的许斯月，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破口大骂。
但她再如何气愤，也不会像许斯月那样丝毫不顾许清瑶的尊严，将她的自尊心狠狠踩在脚下践踏。
像许斯月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清瑶对她的好。
耳边充斥着围观者的小声讨论声和相机不断响起的快门声。
铺天盖地的声音朝她袭来，这些都让许清瑶产生一种自己在被狗仔疯狂抓拍、摄影的错觉。
脑中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眩晕，许清瑶愣了几秒钟的时间。
好在那种晕眩感很快消散，而旁人似乎也都没有发现她忽然顿住的这一次异样。
斯月，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不顾别人的议论，这是她最后一次好声好气地与许斯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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