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白陆前脚出门二十分钟后，周之潭也跟着出了门。
今天是工作日，过了早高峰后街道就不挤了。周之潭的车被白陆开走了，他从公寓高层下来之后，一直寻思着打个车。
他刚走到楼下，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手机屏幕的名字跳动，让他觉得有点奇怪。这是个许久，甚至之后他都不一定会联系的号码，是顾熙。
自从上次之后，顾熙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了。
他也不太能听见顾熙的新闻。
冷不防看见顾熙的名字，他还是有点奇异的感觉。
“喂？”
“是我。”顾熙的声音。
“嗯，我知道你是谁。”周之潭说。
“我想和你说件事情。”顾熙说，“在此之前我就想问问，你是一辈子不打算原谅我了吧。”
“……你怎么了？”周之潭觉得有点奇怪，忍不住又低声道，“你在干吗呢？”
“我没自杀。”顾熙失笑了，“你不用那么紧张。”
顾熙的语气跟说遗言似得，他当然紧张。
周之潭愣了愣，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怎么了？”
“YS之后几个月行程定了，基本和单飞没什么区别了。我不想在这个圈子里待着了。”顾熙叹了口气，“简而言之，我不想做偶像了，我想退出娱乐圈。”
周之潭愣了愣：“……你为什么忽然这么想，单飞之后你又不是没出路？”
“我只是，单纯地累了。”顾熙说，“我前几天晚上做梦，梦见小时候还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说句恶心的话吧，那真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
“我是嫉妒你，嫉妒得不得了，但我现在要走了，我又良心发现了。”顾熙笑起来，“我想和你说点事情。”
“……嗯。”周之潭边听，边走动起来。
他走了两步，听见顾熙说的话，骤然停住了脚步：“你说什么？”
……
丁亭约他们两日后的今天在星阁谈，白陆还不至于想和她翻脸，接受了。
她到了办公室后，依然和白陆挺开门见山的：“之前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
“还在考虑。”白陆说，“这不是一件小事。”
“那你也应该知道，时间不等人。”丁亭说。
“再怎么说，现在一年才过半，怎么也要等到年底吧。”白陆笑笑，“你一直这么登门拜访，不过就是怕我们忽然反悔，或是找到什么应对策略而已。”
“我只是想提醒提醒你，顺便也来星阁看看而已。”丁亭站起来，“白振时打下的江山张什么样子，我还没仔仔细细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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