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岸抵着门,“一会儿出去叫哥。”
他即将大四,二人在这里的年龄差也没有那么大,只有三岁,叫哥正合适。
“知道了。”沈延乖乖应了一声,有点短的头发和耷拉的眼皮却没有让他显得有多乖,嗓音之间反而有种勾人的意味,不算敷衍,就是让人感觉他不是会轻易听话的人。
江闻岸本来想给他剪个顺毛的,结果一不小心剪短了点。
他正想着,视线见到沈延的喉咙滚了滚,目光往上滑动的同时,他低低喊了一声:“哥哥。”
江闻岸:“……”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沈延高挺的鼻尖差点碰到门板。
江闻岸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先洗。”
“先生。”
沈延以为他害羞了,毕竟二人缠/绵的时候他也喜欢这么喊,每次一喊他的反应就会比平常大的一点,绞得他直想多喊几遍。
还是逗得太过了?
这样想着,沈延抬手曲起手指,指骨敲了两下门,“先生,让我进去一起洗。”
江闻岸:“不要。”
手指顿了一下,沈延摊开手掌贴在门板上,江闻岸的声音很近,让人能想象到他此刻应该正用后背抵着门,宿舍的门不是很稳,里面的人说话的时候会跟着轻微抖动,手心感受得很清楚。
沈延有些迷茫:“为什么?”
明明前两天他们都是一起的。
江闻岸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不肯,他起初还不肯说,但耐不住门外的人很有毅力,大有一种不问出来誓不罢休的意味。
“今天不能再乱来了。”他咕哝了一声什么。
沈延此刻整张脸也贴在门板上,因而听得清清楚楚,那微微上翘的尾音隔着一层门板,被削弱之后擦过耳廓,明明没有江闻岸的气息,却无端地让他觉得有点痒。
他下意识捏了下耳垂,“嗯?”
江闻岸似乎有点激动,总之门板跟着有起伏了,破罐子破摔一般,他抱怨道:“还疼着呢。”
似乎是怕门外的人听不到,他大声道:“我说疼着呢,疼!”
沈延沉默瞬息。
他每次都抹了药膏,可是架不住两个人到底都还年轻热血,彼此一触碰到就像心中有一把火被点燃了,总是没轻没重,似乎恨不得将那小床晃散。
寝室的小床出奇地稳固,然而江闻岸却有点遭不住。
爽的时候是真的爽,疼的时候也是真的疼,又胀又酸,火辣辣的那种。
过了一会儿,沈延默默道:“那我就进去看看,什么也不做。”
江闻岸:“……你觉得我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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