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雪纠结之际,又开始恨自己不争气。若是当初做足了功课学会了,如今也不至于被言持这个小孩子压得死死的。
在“言持可能会难受”与“看起来不矜持”之间纠结了良久,顾期雪终是磕磕巴巴地道了一句:“我、我不是……我没有要拒、拒绝……”
一句话说完,顾期雪只觉得自己一张老脸烫得厉害,那种灼热感,仿佛是要将他的脸皮烫穿一般。
丢脸。
言持心下好笑,抬手将他脸边的发丝撩到一旁,轻声道:“你这么羞,那我再给你点时间准备准备吧,不然你又得将眼睛闭着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他这话可不是空口无凭冤枉人。
以前顾期雪喝醉了光着身子舞剑给他看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人有多开放呢,没想到那就真的只是喝醉了身体不受脑子控制。
这个人就是,嘴上说得出,真做到那一步又拘谨得要死。每次与他双修时,不到意识模糊时,那张嘴都不张开的,想听见些什么想听的,非得在他意识不清时连哄带骗才行。
顾期雪憋着一口气,定定望着言持,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现在就是……
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如果时光倒流那么一会儿的话,他绝不会让言持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
后悔,当事人就是非常后悔。
但是后悔没用。
言持瞧着他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就想笑。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么?”
顾期雪道:“不是。”
“那你这么看着我。”言持的言语间尽是无奈:“你要是不喜欢,我也不会逼你做什么。”
他此话一出,听得顾期雪心下登时一慌,抓着他的手一下子坐起来,着急忙慌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着急,我也没说你就是那个意思。”
顾期雪抓着言持的手并没有放开,却是极不自然地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言持听见他用极小的声音道:“你要是想,现在就可以。”
对于顾期雪的性子,言持只觉得到现在都还没有摸通透。
精明中透着些呆萌,直白中又带着些扭捏。
这样矛盾的性格,却完完全全落在了顾期雪一个人身上。言持每次深入分析顾期雪性格时,都觉得自己脑瓜子疼。
简单的来说,这个人的性格就挺麻烦的。
可这样的麻烦精、扭捏怪,却偏偏让他放不下了。
言持认命一叹,“非得将你扭扭捏捏的毛病治好不可!”
“……”顾期雪从内到外表示不服,“你跟我换个位置试试?看你扭捏不扭捏!”
言持倒是觉得无所谓,笑吟吟道:“换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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