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庭苦笑一声:“我倒是想。”可是陈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妈,我说过,”徐兰庭直直望向女人,“他是我心爱的人。”
“心爱?”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看着自己可怜的儿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爱这种东西,她何曾没有体会过?
可人心最是难测,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连山海都有可能转移,而脆弱的人心又如何能做到十年一日?
“你还不懂。”女人焦急地想将儿子拉回正途,“儿子,你还不懂。是,你就算是真的爱他,可是,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并不是爱情啊——”
“够了。”徐兰庭头疼极了,眼看着快到中关村,他急着要下车,“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下车前,徐兰庭的眼神前所未有地坚定:“妈,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难道,徐家那一群人、徐氏的权利、金钱就可以是生命的全部了吗?”
女人被徐兰庭的话噎住,一时也没能留住徐兰庭,眼睁睁看着徐兰庭走远。
姜瑜透过徐兰庭高大的背影,仿佛看见当年那个义无反顾的自己。
她长长叹了口气,不知是喜是忧。
桌对面,方旭以看仇人的眼神望过来。
徐兰庭摒弃了往日的客套周全,开门见山,“陈竹是不是去了澳洲。”
“靠!”方旭大骂起来,“那群程序员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牛,妈的,老子的设备还是被你这个狗东西渗透了!”
徐兰庭被他吼得一阵耳鸣,他按捺着情绪,问他:“陈竹跟你联系没有?”末了,徐兰庭低了低头,又改口说,“他,安顿下来没有,过得,好不好…”
“呵。”方旭冷笑一声,“猫哭耗子,黄鼠狼给鸡——呸,狼子野心,狼心狗肺。”他将陈竹教的成语几乎都用上。
方旭:“你早干嘛去了?现在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就算拿刀搁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说——”
“我没有那个意思。”徐兰庭说,“我只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只想知道,那个一向节省的人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没有好好睡觉;
有没有生病;
异国他乡,会不会被人欺负。
怎料,一向大喇喇的方旭忽地严肃起来,他坐直了些,缓缓说:“徐兰庭,你知道陈竹遇见你之前是什么模样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