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笑了一声,听起来有点意外,但并不反感。
汤培丽刚好小憩完出来洗漱,听见女儿语出惊人,不由大嗓门问了句:“你要一辈子挂谁身上啊?”
猛又注意到周谧房门紧闭,立马降至最低分贝:“……张敛睡下啦?”
周谧一惊,匆忙关闭游戏局内语音,同样小声:“对啊。”
汤培丽说:“那你在这干嘛。”
周谧继续操作:“玩手机。”
汤培丽挑高视线,就看她两个大拇指划来戳去,屏幕里又刀光剑影的,不由怼道:“多大人了,还打游戏呢。”
周谧头也不抬地反驳:“我在干正事好吗,陪我客户呢……你走开,我都没办法跟人家及时交流局势了。”
汤培丽哼一声,摇头去往洗手间。
—
张敛到近四点才走出卧室。
周谧那会刚好跟季节散伙,她一局没输,上分速度如火箭,整个人打得肾上腺素飙升,就去冰箱拿了盒酸奶美滋滋地给自己降温。
坐回沙发挖吃的第二口,男人从面前经过,发梢和衬衣都有点儿凌乱。
周谧喊住他问:“睡得怎么样?”
张敛瞥来一眼,不咸不淡:“还行。”
周谧这才放心地继续吃酸奶。
等他洗完脸出来,周谧咬着勺去扔空盒,并在路过他时问了句饿不饿,要不要也吃一盒先垫肚子。
张敛慢条斯理地捻着袖口拒绝:不用了。
临近六点,周兴归家,汤培丽招呼俩小辈入席。
晚上的菜肴较之中午更为丰盛,兴师动众,一整桌色香味俱全的硬菜,隆重到跟除夕提前似的。
周兴特地取出了上回张敛送的紫茅,他一直精心收藏在那打算重要日子再掏出来当做一种庆贺仪式。
女儿省亲,便是这位父亲心目中不可轻视的大好吉日。
见他热忱地邀请张敛一道小酌,周谧忙替这个并不打算留宿的“豌豆王子”推托:“爸,张敛晚上还有工作要处理,一会得开车回去。”
周兴斟酒动作顿住。
张敛勾唇,将酒杯推近,一改前言:“叔叔你倒吧,我没什么事。”
周谧诧然偏头。
周兴这才放心笑笑,让玉液琼浆小股涌出:“就是啊,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少喝点又没事,”汤培丽端着汤出来,眼角含笑:“难得过来,晚上留这睡吧。”
周谧目光一顿一顿地跳过众人:“可他换洗衣服什么都没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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