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泽听此满腔的怒气又涌了上来,“他是你弟弟!”萧天泽深呼吸平复了些情绪后,才继续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连劝言都未有,就直接散播出去,这是何居心你以为孤傻吗?”
这下萧明轩不敢再言了。自打他从自己母妃那里听到能毁掉萧北辰的风声,便日夜高兴着筹备今日侍御史的弹劾,他同幕僚细细准备了两月,皆信心十足地觉得这一次能成。
但直到朝堂上姬怀远一言扭转了局势,他都以为自己只输在心大想一举拿下姬慕清,未曾想还败在了不念兄弟情。
他转头望向身旁一脸云淡风轻的萧北辰,心里便越发愤恨。他不信萧北辰当他是兄长,什么不争不抢,不过是藏得深他还没发现,要是让他发现……
“收起你那些心思。”是时萧天泽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随后又冷言道:“但凡有个兄长的样子孤都会对你改观。”
萧明轩听此埋头,咬紧了牙关。
“回去吧,这些日子就呆在府里好好反省。”
待遣走了不成器的大儿子,萧天泽也没心情再指责萧北辰了,便漠然道:“你也起身回宫吧。”
萧北辰致礼,轻声简言道:“儿臣前些日子着人调查临州水坝一事已有眉目,确系工部的失职。”
这些年,东乾国库富裕,便兴修水利造福沿江住民。而在临州,工部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地段建造水坝,为了政绩就在前年末随意指了一块地,未想正巧该地段百年前有震灾发生。
而王都派去监察的临州刺史同为政绩便对此不做声了。因此,先前水坝出了意外他便宁愿砸钱也要瞒下来,而后来发现要瞒不住了,便将自己的女儿送上了王都。
萧天泽捏了捏眉心,不想多听细节,便沉声道:“你处理吧,该问责的问责,该贬官的贬官。”
“儿臣还有最后一事禀明。”萧北辰已经瞧出他有些烦躁,便将其它事宜全部推后,只将水坝一事解决清楚。
“说吧。”
“水利出了差错,可见工部这方面缺少人才,儿臣觉得明年春闱该着重寻些水利方面的能人。”
“叫吏部注意吧。”说话间,萧天泽突然眯眼打量起面前这个条理清晰的人。待萧北辰行礼告退后,他才同上前倒茶的薛滔感叹道:“他什么事都合孤的心意,唯独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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