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紧贴上背后。姬慕清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本将军是个俗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没一项拿得出手,但又要面子。”随即他耳尖猝然飞红,便轻咳了两声。
“怎么?”萧北辰明知故问。
“……磕到我了。”姬慕清深埋下头,羞涩间想抬手扶着池边,却被萧北辰扣住了。
“不急。”
姬慕清眨了眨眼,微微丧着脸,“你不急,最后苦的是我啊。”
萧北辰轻笑,环着人徐徐道:“明日还要上朝,到时父王要同群臣商量与赤金的通贸一事,不过赤金目前还未派使者,想必也讨论不出什么。”
“父王应该还会再问你的意见,到时可不能如今日这样回答,免得被冠上恨嫁的名声。”
姬慕清隐忍地闷哼了一声,身子软了许多。
“若能同赤金友好往来,到时父王必会大办功宴,犒赏三军。那天我便会请上赐婚。”萧北辰依旧不慌不忙,“你如果着急,也可以提前到我的生辰宴上。”
被顶着还听了这么长一串正事,姬慕清气极,学人回击:“不急。本将军每夜枕着虎符入睡,几万的戍边战士还有形影不离的近卫可都很想我。”他特意加重了后面几字。
“我不能离他们而去。我……”
萧北辰眼尾挂着笑意,本静静地听姬慕清心口不一。但这会听到了些关系匪浅的人,他便不想再继续慢慢厮磨。他推着姬慕清的手向下探去。
姬慕清的笑顿时僵在脸上,话也卡在了喉咙里。水面氤氲着热气,竟让人忽视了自身也格外得燥。他的舌尖遛过牙面,目光却已呆滞放空。
池边燃着壁炉,背部被抵在池沿上便能感受到火苗的炽烈。
萧北辰的动作比往常都要轻,彼时若叫撞,这会只能算磨。姬慕清被轻咬着耳珠,忍不住泄出不成调的声,搭上了咫尺间翻涌的浪潮。
而温存中最易松懈,逐渐沉醉之际,萧北辰用了气力,姬慕清霎时丢盔卸甲,而眼前的波光潋滟映在眸子里也都碎成了星星点点。
世人常言浮萍无根,随风浪游走,此时此刻,姬慕清却是体验了一回。身形起伏时,他扶不住人,只能在偶尔的间歇紧抱着身前人细声求饶。
萧北辰似乎还记着先前的事,逼在了最折磨人心性的位置,但面前迷离的眼还是叫他不忍打破这良辰美景。
是时有风吹动起珠帘,波纹也因此一圈一圈荡漾开来。但沉沦中的人谁管屋外月白风清,只因眼前的繁华都还未看尽。
……
水凉时已至深夜。无论被何种方式闯进世界,姬慕清在云雨后都是个不分东西南北的状态。他的脚步虚浮,没走几步便要往池中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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