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落,沈邵倒是发起脾气来:“朕是不是近来太惯着你了?”他将手上的书一扔,伸手隔着软榻上的小方桌,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拉近:“不耐烦伺候朕了?”
永嘉忍着下巴上的痛,她沉默看了沈邵一会,之后低垂眼眸:“臣不敢。”
沈邵见此,冷哼一声,他放开她,复拿起书:“给朕削苹果。”
下午沈邵离了趟御门,再回来是晚上,他拉着她去浴室,让她伺-候他沐浴。
永嘉依言替他宽了衣,他入水前,她背过身去挂衣裳,他瞧她躲闪的模样,笑了一声:“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眼见她耳尖发烫,僵着身子不肯动,他才入了水。
永嘉用细白的绢布替沈邵擦背,水汽氤氲,他舒服的闭着眼,忽来了句:“你是猫吗?”
永嘉沉默听着,手上渐渐用力,忽然沈邵‘嘶’了一声,他躲开她的手,转过头怒看她:“故意报复朕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损伤龙体是重罪。”
永嘉闻言低头看了看手上柔软的帕子,沈邵皮糙肉厚的,若想用此伤到他,也是难事。
永嘉发觉沈邵这一日都在找茬。
最后两日,她无意与他起争执,忍了忍,道了句:“那臣轻一点。”
沈邵听了,似乎有点失望,面色极为不悦,慢慢转过身去:“去打盆水来,别太凉也别太烫,就…朕觉得合适就行。”
永嘉应了一声,她离开浴室,出门将这差事转交给王然,又回来。
沈邵见她两手空空,立即发作。
她便低声解释:“王长侍比臣更懂陛下喜好,臣怕出错,便让王长侍去了。”
沈邵又沉默下来,半晌来了句:“你倒是会找理由偷懒。”
沐浴后,沈邵趁着永嘉弯腰给他系腰间的衣带,顺势搂着她的腰,将她夹在臂下,一路抱回了寝殿。
榻上滚下来个枕头,一会又掉下来支钗子,沈邵拥着永嘉胡闹,愈发的无所顾忌,随着他渐渐的放肆,永嘉终忍无可忍挣扎起来,她越挣扎他越甚,最后激烈起来,她指尖无意划过他的眼下,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
永嘉身子蓦然一僵。
沈邵似也察觉出不对,停下动作,抬手摸了摸眼下,又摸到湿热的红。
沈邵瞬间黑脸,他看着身-下僵着不动永嘉,眯起眼眸,用力攥住她刚刚不安分的那只手,暗咬了咬牙:“皮痒是不是?还想伤朕几次?”
他见她一双美目似有无辜的望过来,紧抿着粉唇一言不发,不由冷笑一声:“实在是朕先前太惯着你了,不罚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这般厌待朕,朕就罚你多伺候几日,治治你这性子。”
她听了,果然神色一变,欲张口辩驳,便被他抬手遮住眼睛,他吻她之前,轻咬了咬她:“老实点,再犯错,罚得就不这么轻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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