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听着沈邵的三言两语,他倒是将自己装的无辜,姜尚宫是她的人,若非他亲下的旨意,谁敢扣姜尚宫,桓儿甚至亲自去找庞崇,庞崇也不肯放人,他分明是之前算计好了,事发后再用姜尚宫来拿捏她,怕是宫中盗窃之事,也是个借口罢了。
只是今日倒是难得,沈邵竟会主动,将姜尚宫还回来。
“多谢陛下,”永嘉躲开沈邵的手,她不去看他,将榻上展开的书合上。
沈邵听着一笑,他挥了挥手,命姜尚宫退下。
姜尚宫先是看了看永嘉,见她点头,低身退下。
永嘉和沈邵在殿中静坐,不久芸香端着药从外头推门走入。
“殿下,何院首的药一日两副,这副是晚药。”
见沈邵亲手接过药,芸香极有眼力的俯身告退。
沈邵欲喂永嘉吃药,被永嘉偏头躲开。
他不禁叹气:“听话…凉了对身子不好。”
“臣的身子自己清楚,不过是老毛病,从前药也没少喝,不见效果,反倒更遭吃苦药的罪。”
“如今与从前不一样,”沈邵说着,继续喂药给永嘉,再次被她躲开。
沈邵见糊弄不过去,只得先放下药碗:“永嘉,朕有话要与你说…你答应朕,莫要着急……”
永嘉回想芸香与沈邵这万般小心的态度,猜测以为自己身子出了什么毛病,她听着沈邵的话,倒是颇为平静的点头。
沈邵终是握住永嘉的手,紧紧的攥着,他面上似有笑,隐隐几分,更多是担忧不定。
“昨夜何院首给你诊脉,说你…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只是胎坐的不稳,需好好调理着。”
沈邵话落,夕佳楼内果然一时沉寂,他紧握着永嘉的手不放,见她怔怔不语的模样,不禁担心:“永嘉……”
许久,永嘉眼底渐渐生了红,她一寸寸抬眸去看沈邵:“所以…若我不问,陛下原是没想告诉我?”
“朕并非是想瞒着你,朕是怕你不肯…”
“我是不肯。”永嘉奋力甩开沈邵的手,她果然情绪激动,眼底蕴着的泪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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