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好妈拉开窗帘,男人就着刺眼的日光,上上下下审视着甄钰,那双眼睛深邃欠着分明与光彩,看向甄钰时仿佛是在看一件商品。
甄钰不惧他的审视,还故作凶狠回视。这几日没得到照顾,脸庞折了个清瘦,而两条眉毛几日不打理,肆意生长,长得又粗又浓,凶狠起来,比脸庞圆润时多些寒冷之气,令人不可逼视。
男人收回了眼,心里已给甄钰定了个价,他用马来语问老好妈说:“辣货?”
老好妈摇头:“是个好娃娃。”
男人还是用马来语说:“第叁号番馆的香取先生出价。”
“多少?”
“一千八。”
“好娃娃,会英语,起票两千五。”老好妈脚里贪钱,态度坚决,不肯让步伸出两根笔直的指头。老好妈大半辈子都顶着屎头巾走的人,今次私贪七百,她觉得贪得越多,有了足够的底钱便会早早收手。
少一个老好妈,世上也少几个被拐的人,自以为在做善事。
二人一替一句进行交流,对主儿商量价格。甄钰有时听不懂,有时听不懂,只见老好妈伸出指头以后,男人面上宛然有不悦之色,又把眼移到她身上来,这次在她的胸上勾留片刻。
甄钰低头一看,才发现薄衫的扣子开了几个,里头颜色鲜艳的肚兜影约露出了一面,不由身子一趄,避开不怀好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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