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包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药物,郑文特别有眼力见的没有多问,反正是要进她肚子的,她已经学会尽量少给自己添一点堵。
郑文不动声色地把手中地茶杯放在案上,站了起来,表了自然地在半跪在地上为她整理衣物,顺便揉搓膝盖处,她起初才来到这里时十分不习惯跪坐,有一次起的太猛直接倒在地上,把额头撞出了一大块包,至此之后她就一路走在奢靡的贵族生活上不可自拔,安稳地享受这个阶级所带来的各种好处。
雎开了口说巫医已经给阿苓把阿父开了药,现在已经离开了,她们也准备回去。郑文感觉今天已经感觉到自己是在雎的底线上频繁跳跃,于是欣然同意,表现得十分安顺。
阿苓并未随他们一家回家,郑文念在她父亲重伤未愈,家中姊妹年幼就让她在家中帮衬母亲。
回去途中,雎倒是未对郑文今天的行为说些什么,一路沉默,脸上神情与往日不同,倒让她心理惴惴不安。
只不过回到家中,郑文就发现了不同,雎突然叫表了把家中的奴仆们全都聚了起来,一众人站在院子里,不少人都被冻得流鼻涕面色发紫,忍不住暗地里搓一搓手。院子里的人不少,加起来也有十几个,还有几个郑文从未见过的青年男人,身材高大脸庞坚硬,手持弩/弓和青铜剑,身着高领短上衣,下着裳,腹前还有条形蔽膝,看起来像是军士。看的郑文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她这几日在院子周围转悠硬是从未看见过。
雎对他们很是尊敬,神色肃穆向前一步双手前置交叉,微微俯身行了一个礼才道:“今日雎从王城回来,发现王畿之地最近出现许多难民,村子周围也有不少难民在游荡,雎怕有胆大难民暴起害命劫财,还请各位壮士护我们主仆安全。”
郑文听见这话也是面色一紧。
她看向雎,对方神色不似说笑。
几位壮士听见这话面面相觑,一起看向站在一旁的郑文。
郑文倒是快速反应过来,知道雎口中的难民暴起有多可怕,处在最低端的人群落难时总会对生活顺畅之人怀有嫉恨心理,更别提她还是处在这个时代最上层的贵族阶级,简直是拉满了仇恨值,但她不知这个年代如何行礼,只双手合在一起置于前方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神情真诚道:“还请各位壮士护我主仆安全。”
几位壮士因为郑文这一施礼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双手合拢恭敬道:“女公子安危本是我等职责,请勿担忧,这几日田几会和各位兄弟连夜值班,护好庭院。”
后方几位手持武器之人也一同说道:“女公子请勿担忧,我等定会护好庭院和女公子安危,不会让暴起者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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