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操场上,皑皑白雪间,一件酒红色的羽绒服勾勒出一个女孩纤细的身姿,宛如立在天地间的一株红梅。
暖气氤氲出热气凝在校车玻璃窗,莫谨骨瘦均匀的手指在玻璃上一擦,一抹耀眼的嫣红闯入视线。
他一眼认出,前面的女孩--
阮夏。
校车慢慢驶近,红色的光点越来越大。
晚霞在她颊边描出模糊的红色轮廓。
她嫣红的小嘴一开一合,奶白色的气从徐徐吐出来。
她面前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高瘦男子,是美国男生典型的深邃五官长相。
深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阮夏笑,眉眼弯弯的。
莫谨心口泛起轻微的涩意。
垂了垂眼睛,起身,下车。
原本以为要走过去阮夏才能看见自己,意外的,他一下车门就撞上她圆圆的杏眼瞪过过来的视线。
她朝他笑嘻嘻摆手,又转头和男子说了什么,男子离开,阮夏朝莫谨跑过来。
她耳朵上带了一只白色的兔子耳暖,一张脸莹白小巧,唇瓣又红嘟嘟的,蹦蹦跳跳跳过来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小兔子。
莫谨一颗心像是撞进了柔软的棉花糖里。
“瑾哥哥。”她笑说。
圆圆的杏眼里,黑色瞳孔闪着琥珀一样的亮光。
纯澈,清醒。
莫谨移开眼,拳头抵上唇轻咳一声,“嗯。”
轻的听不出是咳,还是回应。
阮夏心下惴惴,是不是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小嘴尴尬的呵一声,垂下头,思索着一些应酬的话。
莫谨却是比她先开了口,递上一个大书包,“伯母让我带给你的。”
“哦,”阮夏没防备,被超出预料的重要给压的身子弯了一下。
莫谨以为她要摔到,本能的伸手扶她胳膊。
见她站稳了手又迅速移开。
好像握着的胳膊是开会。
多碰一下就能被灼伤。
气氛更尴尬了!
阮夏实在摸不准这位主,总是冷冰冰的板着脸。
你说跟他不熟吧,可这位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常常能见到。
说跟他熟吧,可每回见到的说的话仅限于,
“瑾哥哥好。”
“唉。”
虽然说辈分一样,可是总觉得他更像他爸那一辈人。
阮夏有种见长辈的拘束感。
“是不是太重了?”
莫谨说着捏着一头把书包拿回去。
“还好。”阮夏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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