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荧惑公子?”这冷漠的语气和神情,林枕棠突然就想起来, 于是, 她不由得笑了,“是荧惑公子吗?”
“不错, 是我。”荧惑双手抱臂, “林小姐来礼佛么?”
“已经礼佛完毕了。”林枕棠说着, 侧身让了让, “公子也是来礼佛的吧。既如此, 公子请进吧, 我也该走了。”
荧惑并没有进去,反而和她一道站着,“走吧, 我也走。”
表哥的马车离她并不远,只不过走了几步便到了。
此时, 她站定在表哥的马车旁边, 然后对着荧惑行了个礼, “公子,我坐这辆马车回去了。”
“今日会下雨。”荧惑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 “我的马车稳,你若不介意,可与上次的兄长同乘。”
这话虽然没说什么特别的,但是林枕棠还是生怕贺乾渊听到。
她不由得往马车上看了看,然后低声婉拒道:“不必了公子,今日我不是和兄长来的,我是和……”
话音未落,轿帘被白皙的长指掀开,紧接着,一个绛衣男子缓步走了下来。
看到来人,荧惑面无神情,而贺乾渊亦是没有丝毫表情。
半晌后,看着荧惑,贺乾渊冷笑,“怎么是你。”
“哦,原来是贺将军。”荧惑闻言,双眸阴冷地瞥过贺乾渊,“别来无恙。”
“自是无恙。”贺乾渊音色淡淡,神情漠然,他看向林枕棠,“真没想到……阿棠竟还认识他,真是令人惊讶。”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贺乾渊的口吻可没有丝毫惊讶,有的只是无边的阴毒狠厉。
“表哥,是这样……那次礼佛,我差点遭歹人袭击,是荧惑公子救了我……”林枕棠赶紧解释,“我很感激荧惑公子,表哥切勿误会。”
“歹人袭击?”贺乾渊眸中闪过戏谑,他阴毒地瞥过荧惑,淡淡道:“恐怕……这一切,不过都是你口中这位‘荧惑公子’的自导自演。”
这话令林枕棠不明所以,她抬头去看荧惑,却见那人眉目阴沉,面色淡漠。
“这……我与荧惑公子不过是偶遇,又怎么会那样巧呢?”林枕棠不愿让荧惑难堪,便开脱了一句,然后,她又忍不住问道:“可是……表哥怎么会认识荧惑公子呢?”
她不知道荧惑的真实身份,这人也神神秘秘地从没有说过。
这么想来,也应该算是一个秘密了,怎么表哥竟然同他很熟稔的模样呢。
这么想着,林枕棠又看了看贺乾渊的面容。
但是,此刻贺乾渊和荧惑的神情一样,皆冷漠淡然,似乎极为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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