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怕喝了酒的柏应希。他这个人虽然矜冷高傲,并不好相处。但他不会欺负女人,他有他的教养和品行。
“我给你放水洗个澡好吗?你身上都湿了。”少顷,舒意打破屋内的静默开口说道。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
此时,她只想解决问题。让他洗过澡了,在客房睡下。大晚上的扯雷闪电暴风暴雨,她不可能拿他的电话叫何宇侨来接他。而她也不愿在这样糟糕的天气,开车送他回去。
说真的,这种鬼天气这个点代驾都不情愿接单的吧。路况糟糕,可视度低实在不太安全。至于柏应希,虽不想和他有所牵扯,但到底夫妻一场,她也不想他在这样的雨夜酒驾出什么事。天知道,他是怎么开车来的小区。。
柏应希定定看住她,逆光下墨黑的眼瞳变得有点直愣愣的。须臾,他露出一个好似疲惫的旅人终于到了家的表情。然后他猛一下展臂将舒意圈在怀里紧紧抱住。
舒意身形一僵,听他在耳畔喃语:
“人生是一场幻觉,幸好还有你。”
微微低低的声音,嗓音沙哑而低沉,透着仿若劫后余生的庆幸,也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凄凉。
舒意愣了愣,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这种近似感性的话语。她抿一下嘴唇,伸手推他。只他高大颀长又喝了酒,固执的抱着她根本推不动。
“柏应希,松开。”她闷在他怀里说道。
等了等,她又道哄孩子似的:
“先松开了好不好?你把我抱太紧了我难受。”
柏应希微微放开,黑得出奇的瞳眸盯着她看了两秒。正当舒意想要趁机推开他的当口,他突的身子下滑歪坐到地上,手臂环着&她的腰把脸贴在&她肚子上。他闭着眼睛,肩膀低垂,象受伤的大猫失了锐气,瞅着又脆弱又可怜。
“柏应希,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不出声,却将她抱得更紧。
舒意低头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你让我坐下好不好?我站着累。”她推推他的手臂。
柏应希抬眼看她,缓缓放开她一些,但手臂仍然圈着她仿佛怕她会跑掉。舒意只好坐到身后的沙发上。她刚坐下,柏应希的头就靠了过来伏在&她腿上。舒意心情复杂,曾经夫妻三年,在今晚之前,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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