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口气,多一分会引爆想扁人的火药。伏黑蹲下身语重心长地纠正小理:“母亲节是感恩母亲的节日,小理说的对。但是,母亲是指你妈妈。”
“可是……**叔叔说,妈妈不是母亲,母亲不是妈妈的意思。”
“……他是错的,小理。”
伏黑现在就想踹开某间房门,把胡说八道的家伙揪出来暴打。
当初纠正小理的认知不易。
上幼儿园之前,小理经常在正式的场合喊照顾她比较多的几位男人母亲,越是严肃正规的场合就越坚持那样喊。
皆因操溯的男人能住满这栋建筑,而爸爸只有一位。
七海照顾小理的时间最多,父亲的形象在小理心中始终清晰。
操溯年少生子,生小理的时候自己都还是孩子,之后发生的种种变故导致好几年里她陪伴小理的时间都比较少。
现代社会中法律定义的配偶是一夫一妻。
而现实,他们的家庭一妻多夫。
那么,叔叔们到底是谁呢?
父亲七海之外的,操溯的男人们对懵懂的小理亲属认知造成误导,操溯又几乎没有使用过母亲这样正式的称谓。
男人们出于对爱人的私心,时常哄骗牙牙学语的小理,说她是他们和操溯的孩子。
传统观念上的母亲形象又与夏油他们重合。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母亲和妈妈的概念小理傻傻分不清,夏油和伏黑是“母亲”的认知坚不可摧。
所以有人包藏祸心再度误导小理,简直不可饶恕。
……
片刻之后,决定好的伏黑开口:“把操溯叫来一起过母亲节吧。”
小理继续摇头。
“爸爸和妈妈出门了。”她送完礼打算继续拼乐高。
妈妈很喜欢她的礼物。
爸爸迂回的计划大成功。
“……”
*
距离固定住所路途遥远,知名度不高但风景如画的海岛上——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只娜娜明……”
操溯把色彩鲜艳的丝巾折起来绑在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黑色针织毛线帽剪出几个圆洞套上头,挥舞空心的玩具刀在沙滩上蹦蹦跳跳,时不时跳回去从后面抱一抱七海,不停歇地调戏他。
她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七海不用担心自己无趣的性格使她厌倦。
又添了几条丝巾,热带疯子和中东悍匪的结合体。
操溯装扮画风清奇,配合五音不全的小黄歌,笑仰不少路人。
仗着人生地不熟丝毫不考虑形象。
一人负责烧烤的七海见怪不怪,自带情人滤镜。
装扮古怪有古怪的好处,至少被搭讪的风险降低了。
七海建人抿了一口红酒,这样轻松的独处氛围得之不易……
啪嗒——七海放下烤肉夹,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下,气势有些不友好的径直朝和男孩子交谈的操溯走去。
就算穿成这样男孩子也会被搭讪,搭讪者声称被她活泼可爱的性格吸引。
“娜娜明,他……”原本的目的是向她推销丝巾。
七海左手搭上去将她揽入怀中,对那位脸红的男孩冷淡颔首,“抱歉,我来找我的的妻子回去用餐。小溯,你不是想吃猪肋排吗?”
临时编造的借口而已,情难自抑的妒嫉行为。
不待她继续介绍,七海握上她的手,十指紧扣,牵到唇下郑重落下一吻。
“Jeg elske dg”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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