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只要霍天北的事不会影响到她,她就不会认真计较。顾云筝神色缓和下来,“问问侯爷什么时候走。”
李妈妈出门命人去打听,过了一阵子回来,笑道:“侯爷这就要走了。”
走出正房,顾云筝看到了一群仆妇站在院外,都是练达精明的样子。见她出门,齐齐屈膝行礼。
顾云筝微一颔首,坐青帷小油车至垂花门外,上了已在等候的马车。坐在车里,打开放着酒水的小柜子,手滑过酒壶,迟疑一下,终是没有拿起,取了一个茶杯,又取出温着的茶壶,倒了一杯清茶。
马车行至府门之际停了下来。片刻后,霍天北上了车,落座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顾云筝。
顾云筝斜睨着他,“看什么呢?”
霍天北不答反问:“嫣儿怎么突然就开窍了?你跟她怎么说的?”
顾云筝跟他胡扯:“我跟她说,她表哥记挂着她安危,怕她以后前程毁在国公爷的小妾手里,她幡然醒悟,立刻去找国公爷了。”
霍天北当然不会相信,唇角含笑,“胡说,没个正形。”
顾云筝闻到他满身酒气,给他倒了一杯茶,口中揶揄道:“我倒是在想,国公爷怎么忽然就开窍了?”宣国公为难章嫣的话,他是不可能这就离开的,“侯爷怎么跟他说的?”语必,将茶盏送到他面前。
霍天北接过茶盏,也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顾云筝忍住抽回手的冲动,斜睨着他。
“该说的你都说了,哪里还用得着我再说什么。”霍天北空闲的一手将茶盅盖碗放在矮几上,端起茶盅,啜了口茶,另一手还是握着她的手。
他一副坦荡荡的样子,顾云筝也就由着他,省得被他揶揄,将在内宅的经过大略说了说,末了问他:“可有处置不当的地方?”
“自然没有。”霍天北迟疑片刻,说起了另一桩事,“舅母想让我帮忙给嫣儿张罗一门婚事,要本分,木讷,品行端正的人——我上哪儿给她找那种货色?”
顾云筝笑起来,“什么叫那种货色?舅母这样想,也在情理之中。”
霍天北颇有些不以为然,“平民百姓兴许还有这种人,官场中怎么可能有?心性都在其次,能守着嫣儿一个人最重要。”
“你说的也在理。”顾云筝叹息一声,“舅母只是担心嫣儿嫁一个像国公爷那样的人。”
霍天北没说话。
顾云筝岔开话题:“你对表妹的事怎么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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