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蕙瞪着眼睛冲他隔空挥拳头。温杉瞪回去,心里直呼不公平。凭啥他淘气就狠狠挨揍,温蕙淘气,回回就只是意思意思。
温松摁住他脑袋:吃你饭!
饭桌上温百户问起霍决,温蕙将对温夫人说的又对他说了一遍。
温百户听到霍决说温家不曾亏欠他,摆摆手,什么也没说,只揉眼睛。揉了几下子,到底还是洒了泪:我尽力了。
温蕙道:爹,连毅哥哥知道。
温百户擦了泪,端起了杯子,对次子说:给你妹妹斟一杯。
温夫人自己也常喝酒,酒量不比男人差,却道:让她小孩子家喝什么!
温百户道:就一杯,阿松,快点。
温松忙给温蕙倒了一杯酒。
温蕙平日里只能偷喝,没想到今日竟能正大光明地喝,端着杯子很是诧异。
你这丫头,像我啊。温百户道,如今,你人见了,话说了,踏实了吧?
温蕙点头:踏实了。
那就好,那就喝了这杯。温百户道,喝了这杯,从今往后,家里再不许提一个霍字。月牙儿以后,要订给余杭陆家,从前的,都过去了。
对对对,都过去了。温夫人忙跟着举杯。
温柏夫妻、温松、温杉,都举起杯子。
温蕙呼出口气,一双眸子清亮澈净:爹,你别担心,我晓事的。以后,我跟连毅哥哥再没有关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娘把我许给哪家,便是哪家。
她眉间平和坦然,没了先前乍然得知退婚又议亲时执拗的反抗。全家人都放下心来。
来来来,干了这一杯。
就这一回啊,以后你不许喝酒!
娘,她总偷喝!你揍她!
娘,我偷的是三哥藏起来的酒!就埋在他院里那棵老树下!不信你去挖,还有好几坛呢!你说了他再敢偷偷藏酒就抽他的!
阿杉你藏的酒是不是从我那里偷来的?
不是爹!我偷的二哥的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