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蕙觉得这事本是好事,便被人知道也该是好的。
只不知道为什么,妇人们说的话,却让她有些微妙的异样感。只说不清。
算了,不想了。
温柏、温松上门辞行的时候,果然陆正还未来得及赶回来。陆睿在正厅招待他们,待吃了茶,寒暄过,带他们去了温蕙的院子。
陆睿十分知情识趣,人送到了,便道:我去问问母亲,中午的席面准备得如何,可别慢待了兄长们。
温蕙嗔他:母亲做事你还有不放心的。她小小的人儿,现在对她婆婆是十分敬服的。
陆睿展眉一笑,春风十里。
哎呦喂!瞧这俩眉眼互动的笑模样!
温柏袖着手看天,温松袖着手看地,怪不是滋味的。
陆睿告一声罪,将空间留给了兄妹三人,离开了。
他一走,温蕙就解了绑,蹦跳到哥哥们跟前:哥,来看看我的屋子!
温柏道:稳重点,都嫁人了!
说着话跟着温蕙进了房。
一进门,正堂的墙上挂着一幅四尺中堂,画的是兰花。只与常见的兰花图不一样的是,那图中还有一对兔子。兰本高洁典雅,多了这一对兔子,忽然变得十分有雅趣。
温蕙指着那中堂问:好看不好看?陆嘉言画的!
温家兄弟哪会赏画,只看那兔子,道:有趣!可爱!
又跟着进了次间,这里用作温蕙的宴息室,可以待客。
兄弟俩四下打量,只见粉墙雪白落地,地上青砖光亮,黑漆的槅扇,帐幔门帘都精致,家具一水的檀木,几上是鲜嫩淡雅的粉彩茶器。
不仅雅致而且一看就是小姑娘家家的闺房。
他们一进来,青杏梅香便搬了锦凳,奉上茶水、点心和春季刚上市的鲜果。
兄弟俩在次间、梢间里转了一圈,打量够了,温柏上榻,温松坐了锦凳。温蕙推了推点心:喏。
茶叶都是上等的,点心都是余杭风味,精致好看,果子是新上市的,价格正贵。
温柏温松都是成了亲的人了,注意到这些细节,看的出来温蕙在陆家过得挺好,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温柏问她:昨日可下厨了?
温蕙道:下了。
温松道:你昨天一走,我俩便后悔了。忘了多嘱咐你两句了。该做得精致些,别让他们南边人觉得咱们北边饮食粗糙。
温柏追问:做的咋样啊?难吃不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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