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官吧。陆睿却道,算不得男人。
赵家人血脉里带的,颇有几位皇帝好龙阳,宗室里更是不知数。带得大周朝龙阳之风颇盛,贵人身边常豢养娈童,也描眉画眼,状似女子。
民间一些小倌亦然。
只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好跟温蕙说。
温蕙一怔,问:内官是净过身的公公吗?
陆睿手指尖沾了点口脂膏子,轻轻往温蕙唇上抹,回答:是。
温蕙犹豫一下,问:夫君,净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就不算是男人了?
这个事她问过爹问过娘问过哥哥问过嫂子,就没有一个人肯回答她的。都只说她不该问的别瞎问。
后来她在外面见识到旁的人对净身的人的恶意,意识到应该是一件很不好很不好的事,只是到最后也不懂其中究竟。
陆睿的视线从温蕙的唇上移开,去看她的眼。
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带着许多的不解。她什么都不懂的,大概连男人的身体到底是什么结构都不清楚吧。
陆睿忍住笑,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个爆栗:不该问的别瞎问。
温蕙有些怔忡。
家里把她当孩子不肯告诉她,也就罢了。
只她现在都成亲了,是大人了。陆睿也一直都把她当成大人看的,原来也不肯告诉她。
净身那件事或许真的非常非常地不该问、不能问吧?
连毅哥哥
陆睿忽然道:玉姿已经打发了。
温蕙的神思一下子被他拽过去,她眨眨眼。
陆睿旋上口脂盒子的瓷盖,嘴角含笑:高兴了吧?
应该是高兴的吧?
大家都讨厌通房和妾室这些存在。大嫂子提起她家的姨娘,还总咬牙切齿呢。
但温蕙其实还有点摸不到那个点,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打发了?
陆睿将小小的圆形瓷盒放回匣子里,无所谓地道:想打发就打发了,奴婢而已。
他捏捏她的脸:早跟你说过,不值当为这些人不开心的。
打发个把奴婢按说也没什么的。家里以前也有过不好好干活偷奸耍滑的,最后温夫人也是喊了人牙子来卖掉了。
只是通房
可是她不是要和你睡一张床,一起生小娃娃的吗?温蕙一时没忍住,问出了口。
陆睿顿住。
他看了看温蕙,温蕙的眼睛明亮澈净,但总是充满了疑问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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